第2章 人情世故与冰冷仓库
林墨回到自己位于档案室角落的小小办公桌前，心脏依旧在砰砰直跳。
昨晚那激活金手指的狂喜，以及最后那一闪而逝、仿佛来自九幽深处的冰冷死寂感应，交织在一起，让他一夜未眠，精神却异常亢奋。
“世界平衡机制吗……”
林墨摩挲着下巴，眼神深邃。
如果他的力量增长，真的会催生出一个同等级别的对立面。
那这个金手指，既是天赐的机遇，也是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但他没有选择。
在这个危机四伏的世界，弱小即是原罪。
想要活下去，想要不被那些妖魔鬼怪或者更诡异的存在当成蝼蚁碾死，唯有变强！
变得比所有人都强！
“规则……”林墨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如果力量会带来制衡，那就必须去理解规则，利用规则，甚至掌控规则！”
他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前世看过的一部电影里的某个经典反派——那个穿着西装，无处不在，最终连系统本身都为之头疼的史密斯。
“要做，就做魔法界的史密斯专员……当然了，史密斯专员代表的可不仅仅是这些！”
这个念头一旦生根，便疯狂滋长。
他需要力量，需要信息，需要在这个庞大而神秘的十三区组织里，一步步往上爬，接触到真正的核心！
而这一切，都需要他的潜伏。
“小林，发什么呆呢？赶紧的，有活儿了！”
正思索间，老马那略显疲惫的声音再次响起。
林墨立刻收敛心神，脸上瞬间堆起一副恰到好处、带着点职场新人青涩又积极的笑容，站起身来。
“马哥，您吩咐！”
老马随手丢过来一个薄薄的文件袋，语气随意地说道：“喏，昨天档案里那个‘城郊废弃仓库异常低温’的报告，上面批下来了，让派人去现场复核一下，确认是不是设备故障或者线路老化。”
他顿了顿，似乎觉得这活儿实在没什么油水，补充道：“没什么技术含量，就是跑个腿，拍照记录下，适合你这种新人练练手。快去快回，别耽误下午整理S级封存档案。”
这种在外勤部门看来等同于垃圾时间的任务，换做其他新人，或许会觉得枯燥无味，甚至有些不满。
但林墨却眼前一亮！
去现场？这不正是收集信息、甚至可能触发系统任务、获得魔法点数的好机会吗？
他立刻做出受宠若惊的表情，声音都提高了几分：“谢谢马哥给我这个机会！我保证完成任务！正好可以熟悉一下外勤的标准流程！”
老马见他如此上道，脸上也多了点笑意，摆摆手：“行了行了，去装备室领一套标准外勤装备，记得带上能量探测仪和相机。仓库地址在文件里，自己看。”
“明白！”林墨干脆利落地应下，随即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请教”意味问道：“马哥，那地方应该没什么危险吧？我看报告上说温度异常，需不需要嗯，申请个基础的防护符之类的？”
这话问得极有技巧。
既表现了对任务的重视和对自身安全的合理担忧，又没有直接索要高级装备显得贪心，反而像是在确认流程。
老马果然没多想，只是不在意地挥挥手：“能有什么危险？八成是制冷设备泄露。防护符？那种低级玩意儿，仓库里多得是，你自己看着办。快去吧！”
“好嘞！谢谢马哥！”
林墨感激涕零地拿着文件袋，转身走向装备室。
路上，他还碰到了几个其他部门的同事，都微笑着点头打招呼，混个脸熟。有人好奇他这个档案室的文员怎么要去外勤，他也只是笑着说领导给机会锻炼锻炼，显得十分谦逊。
不得不说，前世在职场摸爬滚打积累下的技能，在这个新世界似乎同样适用。
装备室里，林墨领取了一套标准的黑色作战服、通讯器、多功能腰带以及老马提到的能量探测仪和相机。
他还顺手从角落的箱子里，找到了一沓据说是老爹早年绘制、效果聊胜于无的驱邪符。
在领取装备时，他悄然开启了【气魔法(感知)】。
入门级的感知还很微弱，但他能模糊地感觉到，这些装备上都附着着一层极淡的能量场，似乎有基础的防护和屏蔽效果。而那沓“驱邪符”，则散发着微弱但纯正的“正气”波动，比他想象的要强一些。
“看来，这个世界的水，比动画里看到的要深得多啊……”
林墨心中暗忖，将装备穿戴整齐，把几张驱邪符贴身放好，离开了十三区基地。
根据文件地址，他乘坐十三区的制式车辆，前往位于城市边缘的那个废弃仓库。
车上，他仔细阅读着报告。
报告很简单，就是附近居民报警说那个废弃多年的冷冻仓库区，最近晚上总散发出诡异的寒气，甚至能在墙壁上看到冰霜。初步检测排除了常规的制冷剂泄露。
“异常低温……会是什么呢？”
林墨的手指轻轻敲击着膝盖，大脑飞速运转。
怨灵？冰系魔法残留？还是某种特殊的魔法物品？
无论是什么，都意味着可能有【魔法点数】入账！
半小时后，车辆停在了目的地。
眼前是一片破败的仓库区，红砖墙壁斑驳，窗户玻璃大多碎裂，一股萧瑟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
即便是白天，这里也显得格外安静，甚至能听到风吹过破旧铁皮屋顶发出的呜咽声。
林墨深吸一口气，没有立刻下车。
他闭上眼睛，全力运转【气魔法(感知)】！
下一秒，他的眉头微微皱起。
空气中确实弥漫着一股远超正常范围的寒意，而且这种寒意并非单纯的物理低温，其中夹杂着一丝极淡的、非人类的负面能量！
就像是某种生物长时间停留后，逸散出的气息残留。
很微弱，但确实存在！
这绝不是什么设备故障！
“果然有东西……”
林墨心中一定，推开车门，拿出能量探测仪，装模作样地对着仓库扫描了一番。
探测仪上的读数果然出现了异常波动。
他拿出相机，对着仓库外观和探测仪读数拍了几张照片，算是完成了标准流程。
然后，他才不紧不慢地，朝着仓库大门走去。
越靠近仓库，那股阴冷的负面能量就越发清晰。
甚至，他能感觉到自己贴身存放的驱邪符，正微微散发着温热，似乎在自发抵抗着这股寒意。
“有点意思……”
林墨嘴角微扬，推开了那扇锈迹斑斑、虚掩着的铁门。
嘎吱——
仓库内部的光线很暗，空气中弥漫着灰尘和某种类似冰雪的清新气息，但混合着腐朽的味道，显得格外诡异。
他的目光，第一时间投向了仓库的最深处。
在那里，一团人头大小、散发着淡蓝色寒光的冰晶状物体，正悬浮在半空中！
仓库地面和墙壁上凝结的大片冰霜，显然都是拜它所赐！
而更让林墨瞳孔微缩的是，他能清晰地感知到，那团冰晶内部，蕴含着一股纯粹而冰冷的能量，并且似乎有微弱的意识波动！
那不是死物！
【叮！检测到低等能量生物-寒冰之核（幼生体），已触发随机任务：清除异常。】
【任务奖励：魔法点数 x 5】
脑海中，冰冷的系统提示音适时响起！
来了！
林墨心中一喜，但脸上却不动声色，甚至还后退了半步，做出有些紧张的样子。
五点！足够将气魔法感知提升一小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