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真懂了，机缘，练武，人呢？
【一介凡人，妙龄少女，偶得一子，胎动不安，幸得签主相助】
【借运成功，气运值+1】
【一介凡人，年岁颇大，肩臂受伤，命不久矣，幸得签主相助】
【借运成功，气运值+0】
【一介凡人……】
【气运值：15点】
程运目不转睛，一一看过。
昨日从周雪绮那借了10点气运，方才从那女子借了1点气运，而借运老头却无收获。
程运沉吟片刻。
“应该就是我刚刚想到的那样。”
“我真懂了。”
人不同，则气运不同。
周雪绮是后天中期武者，那怀孕女子只是个普通凡人。
境界高则气运多？所以，借运所得也更多？
程运想到这，也明白为什么借运老头却不得气运。
老头本就命不久矣，应当是临死之人身无气运，故借运而不得运。
程运想明白这些，但还是有些疑惑不解。
我今天救治了起码二十来人，但我的气运值总共却只加了7点。
他心中又有个推论。
比如说那范文宇，我明明告诉了他丹方，为什么不能借运？
难道告诉他丹方并没有满足帮助他这个条件吗？
不对，那我义诊的其他人怎么解释，总感觉有什么没想到的地方……
程运脑中如一片乱麻，刚理清一些，又发现还有别的地方缠绕着。
他使劲摇摇头，索性不想这些。
“还是看看能让人血脉喷张，心跳加速的东西吧。”
程运一手伸进裤裆，从亵裤侧面掏出个细绳绑着的破布袋。
他打开布袋，仔细数数。
才三百文文左右……
程运随手把布袋塞回，自我安慰道：
“等于今天才赚两百文，有点少。但第一天，也可以理解吧。”
他微微凝神，双眼闪烁。
空间如水纹一般扰动，签筒再次出现。
“对了，又可以抽签了。”
“昨天花10点气运值抽签到现在，大概是一天才能再次抽签，相比消耗1点时，间隔更长。”
“又到紧张的时刻了。”
话虽如此，程运却是呼吸沉稳，心中平静。
他双手合十，嘴中默念：
“先来一签。”
签筒在空中晃动，一个浅黄色木签掉出，飞向程运。
【消耗气运值10点，抽出机缘签】
【机缘签-烈酒迷人：在此巷中连续练武三晚，第三晚练武时将一壶烈酒放于一旁，可得武道指点。】
“机缘签，目前为止第三种不同的签。”
“本来就打算晚上练武，这不刚好。不过，烈酒吗？”
俗话说，酒是粮食精，况且今年庄稼绝收，酒价可涨了不少。
普通酒不便宜，烈酒就更贵了，记得王家酒肆的烈酒好像要卖到半两银子一坛。
程运看着描述，心中升起一丝期待。
不知具体是何种武道指点，希望能物有所值。
他靠墙而坐，准备试试虎啸拳中的另一种练法。
虽然周雪绮说近日要少练武，但简单试试应该没什么问题。
我的身体我当然一清二楚，一切点到为止。
不用回忆，程运身体自行且熟练地摆起个姿势。
他双腿盘膝，上身挺直，双手上下抱于下丹田处。
虎啸功中，分打法、练法两种，两法一动一静，正好互补，暗合阴阳之道。
其中，练法为静法，练法也有站功和坐功之分。
程运此时此刻就是练的就是练法中的坐功。
内力自丹田中发出，按虎啸拳中轨迹运行。
九个小周天后。
“差不多了，再练下去就可能就过犹不及了。”
程运感觉着身体的变化，壮大一丝的内气缓缓沉入丹田。
“身体竟还没有一丝饿意。”
这当然不是今天在粥厂喝的米汤的功劳，那米汤也就是一泡尿就没了的玩意儿。
“气血丸，当真不俗，现在我相信周雪绮确实是亏了。”
“四两银子得了门功法，还加上颗丹药，确实是占了她的便宜。”
程运感叹一声，想着之后有能力再作报答。
“天都黑了，这么快？练武果然是件耗时之事。”
月光淌在地上，程运才发觉已然入夜。
虽然一个姿势坐了一下午，但内气运转小周天，身体并无任何不适感。
不过程运还是上上下下捏了捏身体。
“既以入夜，那便再试试打法。”
不算悟道空间内，程运在现实中就剩打法还未尝试。
他身体站定，摆了个起手式。
酝酿片刻，一股气势升起，程运动了。
脚上步伐不紧不慢，手上接连出拳。
就是这拳力实在太弱，将刚刚酝酿出的气势全部破坏。
程运哪管这些，早已身心沉入拳法。
他的速度逐渐变快，力道似乎也在变重。
丹田内沉寂的内气逐渐活跃，随着程运的动作在体内经络中运转。
呼！呼！呼！
先是一道破风声响起，接着又是更响一声，第三道声音更是响透小巷。
程运的动作越来越快。
沙！沙！沙！
一阵微风拂过，不知是程运的拳风还是微风，将树叶挂的发出声响。
月亮行至头顶，程运的步伐逐渐放缓。
三轮拳法已经打完。
程运收拳，停下脚步，呼出一口热气。
“虎啸拳果然不一般，刚刚练拳之时，竟然感觉到内气从经络中，散向身体大筋。”
“现在感觉身体中暖洋洋的，难道这就是内气练筋吗？”
程运感受着身体的变化，脸上逐渐渗出汗水。
“这打法不比什么练法中的坐功好多了。”
这确实只是程运现在的一点想法，对错他是不知。
但换其他练武之人听到，怕是会将他骂个狗血淋头。
要知道，哪怕县中的崩山武馆，也只有打法和桩功。
“这打法，刚刚没什么感觉，现在休息了，确实发现有些累。”
程运身上的汗越冒越多，几乎要成了个水人。
打法太累，桩功亦是同样，这要是很多练武之人的共同感受。
所以说，要是坐着就能练功，就能增长内气，怕是人怕是梦寐以求。
程运确实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不过，这虎啸功的打法也确实不凡。
练时无汗，打完冒汗。
程运气喘吁吁坐下，身体温度才开始下降。
“奇怪，人呢？王轩怎么没回来？又不知跑哪去了。”
程运坐在破烂木板上，扭头看向一旁。
一旁的木板上空荡荡的，只有早已躺出人形的干草。
又是这样，王轩这小子经常突然几天看不到踪影。
这小子总是神神秘秘的，而且也不知道他那吃的哪来的，好像什么时候都能掏出个窝窝头。
“王轩肯定是没什么事的，他那么壮，能有什么事？”
程运也不担心，躺在木板上，看着天空。
……
微风吹动云彩，月牙被遮住大半。
破庙。
一道人影站在门口，月光将他的影子投在庙里，拉得很长。
风忽的变大，吹得庙门晃动，吹到影子斑驳，吹动月亮藏入云中。
周遭逐渐昏暗，人影犹豫片刻，踏入庙中。
“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