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过往，离我差点，悟道，吾道成矣！
头顶一滴汗水顺着程运的面庞滑下。
此刻，程运觉得这滴汗水有千斤重。
不，是比泰山还重。
滴答~
汗水落在地面，程运好像能听到声音。
想像一滴汗水一样躺在地面。
程运觉得好累，觉得世界黯淡又逐渐远去。
他好像看到了过去。
前世画面，如走马灯一般在眼前一一掠过。
读书，学医，背不完的书，小山一般高的病例，医院里看不完的患者，很累……
我这一生，从未认输过。
好像看到我成为主任医师后，又成了院长……
今生的一切，仿佛时光倒流。
程运好像看到了李家赌坊，看到‘自己’成为矿奴，天天挨饿挖矿，最后似路边野狗，死的无人问津……
他看到‘自己’被丐头打得满地打滚，要到的吃的也被丐头抢走，然后被王轩拉起，还被分了个窝窝头。
他又看到‘自己’锦衣玉食，那是程家大少爷的日子，看到‘自己’呱呱坠地时，身旁所有人欢呼雀跃。
程运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我不想死！
我要习武！
我要成为后天武者，我要出人头地！
‘年纪太大’、‘筋骨定型’、‘事倍功半’……
一句句刺耳的话在程运耳旁萦绕。
必须坚持，只能坚持！
不知过了一瞬，还是过了一年。
周身又有了力气，程运感觉清醒了，又活过来了。
耳边再次响起周雪绮惊叹的声音。
“刚刚你都快失去意识了，关键时候竟能入定。动极转静，真不容易。”
“厉害！太厉害！”
“你这毅力，我平生仅见，悟性也有中上，若你能保持此心，他日定能习武有成！”
周雪绮话锋又是一转：
“你这悟性确实不错，离我就差那么一点……”
“但可惜啊，可惜你根骨略差，筋骨定型，之后很难了。”
程运将周雪绮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欲抑先扬是吧？夸我同时，还不忘自我吹捧一下。
不论如何，我相信我一定能成！
我要一步一步，走到最高！
方才入定时，程运已然明悟，心境升华。
现在当然不会被周雪绮几句话给打击到。
这种土著，见识短浅，怕是不知道什么叫域外天魔。
那我问你？
你可有此物？
程运心中不屑，双目紧闭。
却能清晰看到眼前，如石子投入平静湖面，空间好似波动，一个虚幻签筒在空中成型。
抽一签试试？
【抽签：当前可选择消耗气运值：1点或10点】
10点。
程运默念，有些紧张地看向签筒。
签筒自动摇晃几下，掉出一根纯白色的木签。
【消耗气运值10点，抽出悟道签】
【悟道签-一年：阴阳变化间，一瞬即一年】
……
时间仿佛静止，程运好似灵魂离体。
天旋地转后，再一睁眼，他竟身处一神秘空间。
抬头看去，天上只有一轮大日，而非外界两大小一的三轮大日。
极目远眺，完全看不到空间的边际。
“按字面意思理解，我得在这待一年？同时外界只过去一瞬？”
程运有些疑惑，狠狠掐了大腿一把。
“好痛！在这里我竟然有感觉！可惜这里什么都没有。”
随着他心念一动，一本《虎啸拳》凭空出现。
“凭空造物？有点意思。”
程运不再多想，直接摆起个站桩姿势。
“这次，真的全靠我自身努力了。”
……
一瞬之后。
【你练习虎啸拳三月，突破至小成境界】
【你继续日夜苦练，在八个月后，突破至精通境界】
几行字跳出同时，一股记忆灌入脑海，痛得程运一皱眉。
妙妙妙，原来还有这种解释。
悟了，我悟了！
各种关于虎啸拳的感悟在程运心间流淌。
关键的是，这些本就是程运本人的理解，接收起来完全没有一丝阻碍。
这真的纯纯就是汗水与努力的结晶了。
此刻他真有种心悟真妙理的感觉。
【功法：虎啸拳】
【境界：精通】
入门，小成，精通……现在知道有这些境界。
后面肯定还有个大成，再其他就不知道了。
程运心中盘算，却没有注意到，身体同时也在微微改变动作。
之前错的太多了，真别扭。
待程运发现之时，他只觉察到一股暖流自心脏淌向四肢。
随后，好似触电一般，从四肢到全身开始汗毛耸立。
程运有种幻觉，觉得毛孔张开，随着呼吸一同开闭。
忽然，仿佛四肢都有一种气流出现，接着以比开始时更快的速度回流向心脏。
虽然路径不同，但气流同时在心脏交汇，随后缓缓下沉，沉入脐下三分处。
吾道成矣！
体生内气入后天！
我成后天武者了！
一丝细微内气自程运丹田迸出。
循着虎啸拳上所记载的，运行一个小周天后回到丹田，好像壮大了一丝。
轰！
一道无声之声在程运耳边炸响。
其他任何人都听不到，程运却一清二楚，那声音仿若洪钟大吕，动人心魄。
程运只觉耳更清、目更明，能听到之前听不到的细微声音了。
虫鸣鸟叫，世界仿佛在为他欢歌。
“呼——”
程运站定身体，呼出一口长长浊气。
他一睁眼，被吓了一跳。
周雪绮的小脸就怼在他的脸前三公分。
两人四目相对。
这女人还挺好看的。
程运内心感叹，他现在能看周雪绮脸上细微的毛孔。
周雪绮一脸震惊，目瞪口呆后退几步，跌坐在石凳上。
她一脸恍惚，双目失神，嘴中呢喃。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不可能，不应该，不对劲……”
“幻觉，我出现幻觉了？”
周雪绮闭上眼，揉了揉精致的俏脸，又轻轻捏了一下。
“有感觉！”
“怎么可能？这是真的！”
“你！你竟然练出内气，突破后天了！”
“你是什么怪物？百年难见的练武奇才！？”
周雪绮接连吐出几句话，她的小嘴激动得微微上下颤抖。
“是，多谢馆主指导。”
程运倒是一脸平静地点点头，回想起悟道一年的枯燥经历。
没有人说话，没有娱乐，有的只是日夜不停的苦练罢了。
说起来轻巧，如果再来一次？真不想再来一次了……
唉，哪有什么练武奇才？更别说什么百年难见。
不过是一点点天赋加上一万分的努力罢了。
突然，程运感觉眼前一黑，双腿一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