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有名声好办事，内力，义诊
翌日，日上三竿。
“没开门。”
程运站在回春堂外，看着紧闭的店门，有些失望。
他本想着先来抓些药，再去搞钱。
不过这样也好，程运身上已没多少钱，多半也是买不起药材的。
赚钱的办法，昨天程运就想到了，就是摆摊看病。
据他所知，黎阳县这些药房，看一次病，最少也要三十文。
现在县内不少百姓都沦为灾民了，家里还有余粮的也多是抠抠搜搜过日子。
程运打算在黎阳坊间打出个招牌：
‘二十文包治好，灾民免费’。
倒不是他傻，他这么做是有一定想法的。
灾民食不果腹，易生疾病，多有病症。
“免费给灾民看病，可得名声，又能测试借运功能，顺带给其他百姓看病，还能赚点钱。”
程运口中嘀咕，觉得简直是一举多得。
昨天借运周雪绮时，没太注意。
如果说，帮助别人就能借人气运，那未免也有些太逆天了。
或许是前世的医院经历，程运看过太多人间疾苦。
此刻的他，心中真升起一股悲天悯人大善人的感觉。
尽管如此，程运并不认为这是什么无脑圣母的做法。
救治灾民只是他计划中的第一环。
“不过顺手而为罢了，有了名声，才好办事，真想赚钱，还是得赚那些富贵人家的钱。”
怎么赚？程运自有秘密武器。
程运又想起昨天，数次被人瞧不起。
为什么？就因为他是个乞丐。
乞丐没有钱，所以吃不起烧鸡，所以没钱习武。
这大抵就是普通人的想法。
程运也不觉得这种想法有任何问题，毕竟，绝大多时候，事实如此。
名声很重要，不论前世，还是今生。
所以，必须打出名声，打出个‘神医’的名头。
思索着，程运已经来到了西街粥厂附近。
粥厂每日免费施粥，所以聚集了很多百姓和灾民。
这些多是不识字之人，地上写字肯定不成。
程运找了块空地，选择了土方法，大声吆喝：
“列为父老乡亲，诸位街坊听分明！
小子今日于此义诊，不收分毫。
陈年旧疾，突发急症，头疼脑热，跌打损伤，手到病除。”
一群灾民往这边看来，却不见有人起身。
程运卖力吆喝一阵，嗓子都沙哑了，周围才聚了几人。
试试内力？我把内气运至咽喉处试试？
程运一拍脑门，都忘了已经是个后天武者了。
“在下乃是妙手仁心乞丐神医。
特开义诊，不收半文！
不图钱财，就为治病！”
内气神奇，果然有效。
不仅缓解程运嗓子疼痛，关键是声音都变得更大，传出不少距离。
或是听到程运如此高调的言论，更多灾民起身走来。
周围人越聚越多，声音也逐渐嘈杂，大多是在嘲讽程运。
“什么玩意？臭乞丐给人治病？”
“就你？你懂个屁的医术！”
“哈哈哈，笑死我，这厮还说免费给人治病，没睡醒吧？”
“唉，这乞丐怕是饿疯了，得了癔症，大家散了，散了……”
听着周围灾民的议论，程运也不恼。
可惜王轩不在，不然就叫他来装个托，打个配合。
今早程运刚起床时，王轩就已经不在身旁了。
不过凡事有利有弊，王轩要真跟过来了，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我的医术。
程运享受着周围最纯粹的恶意，环视一周，指着身前一个叫骂最难听的人，说道：
“我免费行医，不信的上前试试便可，也不会掉你块肉。”
这人当即挤出人群，站在程运面前，斜眼看人，十分不屑。
“来，臭乞丐，看看我有什么病。”
程运上下晃晃手，示意他坐下。
“名字？伸出左手。”
“我叫范文宇，来吧。”
程运抬手，三指探向他的手腕。
“范文宇，浮脉……”
“什么意思？”范文宇打断程运，问道。
“浮脉就是如水飘木，轻按脉便沉，我观你外表，多是风热。”
程运直接了当，给出判断。
范文宇一脸不耐烦，说道：“你别跟扯这些，听不懂，你就说我有什么问题。”
程运轻轻开口，话语清晰，“你近日头痛，咽干口燥，流涕发黄。”
范文宇脸色一变，惊疑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他态度一变，接连问道：“大夫，能治吗？我都难受死了！”
“假的吧，这人是托吧。”
“说不定就是碰巧，我是不信这乞丐。”
“都是骗人的……”
耳旁又响起各种议论，程运充耳不闻。
他也不打算直接就治好范文宇。
这人先前实在嘴臭，先晾他一晾。
程运微微抬眼，淡淡开口：
“下一个。”
虽说旁人都是质疑，但一个妙龄女子直接就在程运面前坐下，一脸不安说道：
“我最近好像病了。”
程运一把脉，几息就给出结论。
“滑脉，往来流利，如盘走珠，应指圆滑。
你近来可曾恶心呕吐？恭喜你，有喜了。”
女子闻言愣神，转而大喜，连连道谢：
“谢谢大夫，您说的对，我刚刚还吐了。
太好了，真的谢谢大夫。”
女子起身走出人群，旁边范文宇还在恳求，人群先是一静，再是炸开声音。
“大夫，我知道错了，您大人有大量，救救我，神医，求求……”
“我去，那女人肚子都是平的，这都能看出来？”
“真的假的啊？我还是不太信。”
“太厉害了，这医术，真的太厉害了！”
还没等程运说话，一个老头就赶忙挤了出来。
“大夫，您看看我。”
程运一看，这不是巧了吗？这个啊，我可太熟练了。
老头是右胳膊脱臼，肩膀连接处都突出来了，有些吓人。
程运微微一笑，按住老头，双手一拉一送。
“好了。”
老头都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程运说他已经好了。
他赶忙活动活动臂膀，差点给程运跪下磕头，还好程运拦住了。
人群中再次激起一阵惊呼。
“神医，您理我一下，救救我……”
“太神奇了！刚刚看起来那么严重，结果他一抬手就治好了！”
“我嘞娘！这是神医啊！”
“从未见过有医术如此高超之人！”
“诶，你们别挤啊！让我先来……”
周围灾民沸腾了。
时间过得飞快，大日越过头顶。
“大家别急，明日再看，明日我还来，还在此。”
程运说话太多，都有些口干舌燥。
人群逐渐散去。
刚刚一开心，程运顺带告诉了范文宇能治他病的丹方，方子是前世的银翘散。
程运有些劳累，不过今天收获不错。
他一抬头，看到远处聚集了很多灾民。
“这是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