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凶杀案，猪鬼再现
刮了一夜的风，终于停了！
大量官差聚集在一间民房外，整条街道都已经被封锁，看热闹的闲人只敢远远眺望。
镇里不少大人物赶过来，现场气氛越来越肃杀。
……
房间里！
官府的师爷表情严肃。
几个仵作一遍又一遍勘察尸体刀伤。
大统领在县城办事，已经有斥候前去汇报，不出半日，统领应该能赶回来。
鱼东镇三大家族的家主，也都阴沉着脸，站在房间内。
除此之外，一些小帮小派的主事之人，也都悉数到场，但他们身份不高，只能站在角落。
之所以这么大震仗，是因为涉及到了大逃犯：猪鬼！
猪鬼上次现身的地点，是东字号灵堂，割走一个尸体的头颅，以示警告。
之后，官府调整猪鬼的逃犯等级。
东字号加大悬赏金额。
可猪鬼仿佛蒸发了一样，再也没有出现过。
今天早晨，有人报官。
原以为只是个平平无奇的命案，可仵作抵达现场，直接惊出一口凉气。
尸体身上的刀伤，居然是鬣血五刀的痕迹。
仵作似乎又回到猪鬼肆虐的那段时间。
镇子天天有人被杀，死状形态各异，极其凄惨。
有些被分尸。
有些保持着全尸。
仵作们不是在勘验尸体，就是在勘验尸体的路上。
对于鬣血五刀的死因，早已经滚瓜烂熟。
原以为噩梦已经远去，没想到卷土重来。
大统领不在镇里，仵作封锁凶案现场，急忙通知师爷，并且命人喊来了其他仵作。
他怕是自己看错。
他希望是自己看错。
……
师爷来了！
其他仵作也来了！
没错，是鬣血五刀，是猪鬼的手笔。
镇里几个大族也来了人。
接下来该如何，只能等大统领归来。
……
“死者有一个是牙人。”
“另一个是赌场混的闲人。”
“牙人不懂武学，闲人在武馆学过两年拳脚，资质一般。”
“死亡时间在寅时，去问询周围居民，看谁在这个时辰，见过一个巨胖之人。”
师爷一遍又一遍观察三疤的刀痕。
“诸位也不必惊慌！”
“从刀痕判断，猪鬼伤情依然很重，有可能连气血都无法运转。”
“这些血痕只有刀伤，没有丝毫气血痕迹。”
“而且刀伤并不平滑，明显是刀不够快。”
“如果老夫判断没错，猪鬼现在连一转的实力也发挥不出来。”
“他敢走出来也好，现在正是铲除此獠的最佳时机。”
师爷判断出了很多信息。
“猪鬼为什么要杀这两个小人物？”
“图财？他们根本没钱。”
“还是有什么仇怨？”
“东留兄，这二人都是东字号手下，你不准备解释些什么？”
梁家家主盯着白东流，阴阳怪气问道。
“我白家把猪鬼逼入绝境，他跳出来报复东字号的人，也不足为奇。”
白东留没必要给梁家解释什么。
甚至是师爷，都没有资格多问。
自己先问问许百财，等大统领回来，再详细分析吧。
古怪！
虽然看上去都很合理，但他总觉得哪里不正常。
“呵呵呵，东留兄号称白半城，鱼东镇过半产业在手，也确实有资格把凶徒逼死。”
庞家家主也阴阳了一句。
“旁兄请慎言。”
“什么半城不半城，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东字号只是生意多一些。”
白东留眼底的杀念一闪而逝。
流水的统领，铁打的豪门。
统领换了一个又一个，鱼东镇三大家一直没有变过。
这么多年恩恩怨怨，三家都恨不得弄死另外两家，独掌鱼东镇。
正是因为三家不和，才被大统领分别镇压，使得所有人日子难过，但凡一家独大，哪怕大统领再强势，也得盘卧着。
……
门外，许三思和许百财只能看热闹，根本没资格进屋子。
得知死者是三疤和牛大俊，许三思整个人都恍惚了。
他们俩个，有资格招惹猪鬼？
但事实就在眼前，由不得他不信。
两条狗命不值钱。
可三疤身上还有银票，还有拿回高总管人头的使命。
他死之前，有没有去见过车匪？
如果见过，那自己完了。
爹也完了。
车匪拿走银票，很快就会取走所有银子。
高总管人头不知所踪，父亲大总管的位置，也就黄了。
最好的结果，是银票还在三疤身上。
密令银票，只要没有被取走，完全可以作废，重新再申领一张。
至于没有按时交易，车匪肯定生气。
大不了多加一成银子，对方肯定能消气。
“爹，三疤肯定还没去见车匪。”
“他拿了人头，不可能多此一举来这地方。”
许三思站在许百财身后，父亲身上的杀气让空气都寒冷了不少。
“我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许百财深吸一口气。
他已经派人去钱庄调查，银子有没有被取走，很快就会揭晓。
……
有个人影，跑到许百财身前，探过身子，小声说了一句话。
许三思一颗心悬到了嗓子眼，这个人，刚才被爹派去钱庄。
咕咚！
许三思咽了口唾沫，浑身上下都在发抖。
他看到父亲的眼珠子急速收缩，铁一样的胳膊开始发抖，身边的气温比刚才还要冷。
完了！
三疤死之前，真的见过车匪？
“许三思，那个三疤，为什么要来这里？”
“他明明已经拿到人头，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
“你告诉我，为什么！”
许百财转头，死死盯着儿子的眼睛，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问道：“那个牙人，又是什么情况？”
“给我查！”
……
许三思脑子空白。
父亲一再强调，不许自己横行霸道。
三疤去找牛大俊，明显是为了杀顾山河。
自己能承认吗？
自己敢承认吗？
“许三思，咱们父子，真遇到劫难了！”
许百财捏着儿子的肩膀，恨不得捏死这个蠢货。
全毁了！
好不容易攒的银子没了。
还欠了一笔。
万一死对头当上大总管，自己这个巡查堂管事位置，还能保得住吗？
不！
猪鬼又跑出来，找不到人头，别人一样当不上大总管。
还有机会！
还有机会！
……
顾山河完全不知道凶案现场的紧张。
大风过后，阳光明媚。
终于返回了心心念念的学堂。
这一次，好好识字。
再想办法赚钱。
学武！
一定要学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