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富贵 贫穷，都是一颗子弹
陈禹没有回话，趁洋人注意力不在这边，匍匐从库房里摸了几根雷管捆捆炸药绑在腰后，没有火源，武器只找到了匕首。
他贴着煤渣堆和树林往那个贵族的后方摸去，虽然还有些轻微的声响，但也被机车声盖住。
“砰！砰！砰！砰！……”
“陶仔！快趴下！……”
当他前进到一半时不出所料，那帮鬼佬果然要灭口。
枪声和呼喊声并没有太多的影响到陈禹，只是稍微加快了脚步。
在摸到那个贵族身后十几米的土坡后，发现他身边还有一个管家，只能先等机会。
“不要开枪，我知道哪里有黄金矿脉，我带你们去……”
老杨头蹩脚的英语吸引了那些士兵的注意，枪声果然减弱了，那个人又对管家说了什么，管家就往老孙头那走去。
陈禹趁这时贴着车摸了过去，机车的焦油味很好的掩盖了陈禹身上的味道。
“谁！”
那个贵族男人听到背后细微的声响，松开把玩的怀表，想要掏出手枪对准身后。
陈禹不再隐藏猛的扑过去，一把锁住对方的喉咙，匕首顶在那人的颈动脉，下压身体用膝盖顶住那人的腰椎让他无法动弹。
“该死，你从哪……”
话没说完就被陈禹一刀柄重重的砸在头上给打断。
“让他们放下武器，不然我让你这个论血统的出生陪他们一起上路。”
陈禹低沉的声音，在他耳后响起。
他行动已经够快了，但挟持后发现还是有近三分之一国人被杀，鲜血如墨水染红草棚。
逐渐收紧的锁喉让那人呼吸都变得困难。
先缴械了这个贵族的武器，换上他的手枪抵住他的太阳穴。
在这个贵族的呼喊中，那些士兵开始陆续把枪扔在地上。
这时陈禹余光忽然瞅见贵族胸口口袋别着一根雪茄，似乎还是档次很好的帕特加斯。
“把那根雪茄之王点了，递给我。”
贵族男人听着耳边又传来的话语，抬了抬左眉毛，脸上有些惊讶。
这个垃圾居然认识帕特加斯，他也配！
心里这么想但还是老实从兜里取出打火机和截取器将雪茄去头后点燃，慢慢的递给陈禹边。
虽然递了过来，但贵族男人脸上的期待和讥笑开始不再隐藏。
你也会抽雪茄？最好是深吸一口呛个半死我就能夺枪了。
但当他真的看见陈禹将雪茄深吸一口，甚至过肺后都没显示出什么异样，反而一脸享受的将烟喷在他的脸上。
陈禹看着这个一脸惊讶被二手烟呛的猛咳嗽的美国人，嘴角咧开一些弧度，略带讥讽。
那些陆续放下枪的士兵注意力一直在陈禹身上，正常来说华人的脸对于他们都长一样，但是这个持枪挟持人质，嘴里叼着雪茄，在这么多人面前还能嚣张的，也是印象深刻。
在枪声停止后，回过神的华人劳工有些疯了似的往树林里跑，根本不听老杨头的呼喊。
还有些的乘机扑向库房用牙撕开麻袋抓生米往嘴里塞，老杨头这时抓紧组织周边还能听他话的人赶紧跑。
就这样局势一下乱了起来，管家给了几个士兵一个眼神，他们分出几人悄悄的摸起枪往侧面走，想要进行包抄。
这时猛地加速的沙漏完成了冷却，炽热的高温让陈禹左臂的肌肉抽搐了一下。
那个贵族男人抓住了陈禹分神的时机，为了不冒险只是轻轻的用脚尖碰触地上的怀表，晃动的怀表吸引了右侧的士兵。
贵族男人瞪了一眼地上的枪，眼睛在眼眶中狠狠的从右往左甩，示意士兵开枪偷袭。
就在士兵端起枪准备偷袭陈禹时被眼尖的陶仔发现，他朝着士兵枪口猛的扑了过去。
“陈哥，小心！”
“砰！”“砰！”
子弹动能将陶仔带飞出几米，那个士兵则被反应过来的陈禹用手枪击毙。
躺在地上的陶仔呼吸变得困难，鲜血染红了上身，子弹穿过肺部，让他最后的话也变得微不可闻。
“陈。陈哥，我。。我好疼。”
陈禹看着为自己挡了一枪的陶仔在眼前慢慢的不再动弹变成尸体，先是一阵发懵，随后头皮青筋暴起，直接扣动手枪扳机。
“砰！！！”
在令人耳鸣的枪声中，那名贵族男人头部炸起一片血雾，身体如麻袋一样瘫倒下去。
场上的美国人都是一脸震惊的看着那个倒下的尸体，他们不敢相信就因为一个华人劳工的死亡，会导致领头的死亡。
就在他们还没回过神的时候，忽然听见有呲呲的声响，循声看去，发现陈禹不知什么时候在嘴边用雪茄点燃了两根炸药。
在他们惊骇的目光中，陈禹猛的将炸药扔向士兵。
“躲开！”“狗屎！”“趴下！”
在各样的惊呼中，那些士兵向周围扑倒趴下。
陈禹趁机抱起陶仔的尸体把他交给跑过来的老杨头。
在把陶仔递出去后，陈禹猛地对老杨头他们一挥手，喊道：“快跑！”
“轰！轰！”“砰！砰！砰！”
在爆炸声中，他们钻进了树林，陈禹则是掏出手枪连开三枪击毙趴着的三个士兵。
“砰！砰！砰！……”
爆炸只炸死了一人，其余人也摸起步枪开始反击。
陈禹靠在车后，又是点燃两根炸药扔了出去，趁他们躲避之时，几步跑到那个贵族尸体旁边，一把抽走腰上的备用弹匣，一个滑铲窜回汽车的车底。
在爆炸声中激活了手臂上的印记。
一个沙漏从手臂上飞出到陈禹的面前，随着沙漏的倒置，他的血液被吸走了一些，沙漏里的沙子渗透出来覆盖住了陈禹全身。
黑暗再次吞没了陈禹意识。
……
“显灵了！神的使者来救我们了！”（纳瓦特尔语）
睁开眼时，宽敞的人民广场上，成百上千张画满彩绘的脸，向他跪拜了过来，蒙特苏马三世举起祭祀用的木杖，图腾在月光下泛起幽幽蓝光，远处那高耸的城邦结构更显异域风情。
上千人的跪拜尊敬却让陈禹皱起了眉头。
因为他闻到了腐烂发臭和焚烧飘起的焦味，眺望远处，能看到有人满身脓包的在那翻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