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其他的地方都开不出这么高的价格
起床后，凌湛蓝匆匆洗漱完毕，消灭了母亲精心准备的早餐，便打了声招呼出门而去。今天，他有一项重要的任务，那就是将昨晚拿回来的那株五百年份的人参拿到中药店出售，换取一笔可观的收入。他的目的地是本市最大的中药店——庆祥阁，一家拥有百年历史、在全国享有盛誉的老字号。
凌湛蓝并没有直接前往庆祥阁，而是先在网上搜集了人参的价格信息。可惜，网上大多是关于十年以下人参的价格，极少数提及五十年份的，价格已经高达十万，而百年份的更是突破了百万大关。他即使是外行也知道，人参年份与价格之间并非简单的正比关系，年份越高，价格涨幅越大。
为了更准确地了解市场行情，凌湛蓝还假装买药，走访了几家小型中药店，咨询人参的价格。这些店主对低年份的人参价格了如指掌，但一提到百年份以上的人参，便纷纷露出惊讶之色，有的甚至直接无视他的询问，认为他是在开玩笑。当凌湛蓝试探性地询问五百年份人参的价格时，店主更是满脸不屑，认为他是在痴人说梦。
凌湛蓝不以为意，笑了笑就离开了药店。随后，他前往本市电子市场，购买了一个纽扣大小的微型摄像头和一副耳机，都与手机相连。他当然知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的道理。他虽然是中药材方面的菜鸟，但是不想当冤大头。
一切准备就绪后，凌湛蓝打车来到了庆祥阁的门口。他看见虽然店门敞开，但门口却挂着“上午不营业”的牌子，几个伙计正在店内打扫卫生。凌湛蓝毫不犹豫地走了进去，轻轻敲了敲门。一个伙计头也不抬地说道：“上午不营业，请您下午再来。”
凌湛蓝没有理会，再次敲了敲门。那伙计有些恼火地抬起头，却猛然间看到一个神色清淡、身影飘逸的青年站在面前，散发着一种无形的气势，甚至比刚才进去的那位老板还盛。这样的人他连巴结都来不及，又怎敢冒犯？他连忙咽下即将出口的话，堆出满脸笑容，说：“先生这边请，请坐。”说着，他还倒了一杯茶水递了过来，“先生，我是庆祥阁的实习生，负责抓药的，姓黄。请问先生有何贵干？”
凌湛蓝拍了拍手中的盒子，说道：“我这里有高年份的人参，想问问贵店要不要？”
黄姓伙计想起崔老板的话，今天上午要接待龙纹珠宝的太子爷郑成浩，任何人都不见。但他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是多少年的？”
“五百年。”凌湛蓝淡淡地回答。
“多少？”黄姓伙计怀疑自己听错了。
“五百年。”凌湛蓝再次确认。
开什么玩笑，五百年份的人参，黄姓伙计几乎都没有听说过。如果不是看对方气质不俗，他一定立即就把他赶出去。但也就因为对方气质不俗，不管是不是开玩笑，都不是他能担当得起的，有必要告诉老板一下，免得惹出麻烦。他疾步向店里面走去。
不一会儿，黄姓伙计领着一位肚大腰圆、肥头大耳、戴着金丝眼镜、一脸精明的五十多岁男人走了过来。他一见凌湛蓝，便觉得这人不同寻常，于是忍住对伙计的责骂，缓缓走过来，满脸怀疑地问道：“这位先生，听说你有五百年份的人参要出售？”他特意加重了“五百年份”这四个字的语气。
凌湛蓝没有废话，直接打开盒子，将人参推了过去。崔老板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接着张开了嘴巴，呆立了片刻后，突然浑身颤抖起来。他小心翼翼地挪着步子，颤颤巍巍地坐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盒子里的人参。
“小黄，快把放大镜和检测仪拿过来！”崔老板大声喊道，声音都带着颤。
黄姓伙计飞奔而去，不一会儿便拿来了一个放大镜和一个带有触角的长方形检测设备。他用放大镜仔仔细细地观察着人参的每一个细节，没有放过任何一处。接着，他用检测设备靠近人参，只见显示刻度直接拉满，并持续发出“滴滴”的声音。两相印证后，结合自己一辈子的经验，崔老板几乎可以确认，这位青年所说的话水分应该不大。
他又稍微靠近了人参一点，用鼻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顿时精神一振。这株人参十有八九真的是五百年份的！有生之年能见到这么高龄的人参，真是不枉此生啊！崔老板的内心砰砰直跳。
“鄙人姓崔，请问这位先生怎么称呼？”崔老板强压住内心的激动问道。
“本人姓凌。”凌湛蓝回答道。崔老板吃惊和兴奋的眼神没有逃过他的眼睛。
“原来是凌先生。能请问一下这株人参的来历吗？”崔老板盯着凌湛蓝，竖起耳朵，生怕漏掉一个字。
“这株人参是在虚云山发现的，是我的一个朋友亲自挖出来的。”凌湛蓝实话实说。
“哦，原来如此。这样的人参也只有虚云山才能出产吧。那里普通人进去可就出不来了。凌先生，我冒昧地问一下，你可是东北云家的采药人？”崔老板似乎对凌湛蓝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不是。”凌湛蓝摇了摇头，“崔老板不必问这么多，这株人参你收不收，如果收，请开个价吧。”他不想耽误太多时间。
“凌先生请见谅，冒昧地问一句，今后有没有进一步合作的可能。能得到这种宝物，除了缘分，还要有很强的实力。我们庆祥阁的名号，相信凌先生也有所耳闻。不然就不会把这么珍贵的人参拿到我们店里来了。请放心，我以我们的声誉担保，我们这里的价钱绝对公道。”崔老板一脸正色地拍着胸脯说道。
凌湛蓝微微一笑，没有急于回应。崔老板和几个伙计对视了一眼，然后伸出一根手指头说道：“只要凌先生现在就卖这株人参，我可以不向总店报告，现在就做主给你一千万。”崔老板似乎有些肉疼。
凌湛蓝内心一动，一千万是过去他们一家三口一辈子都不可能赚到的钱，足够他们过上富足的生活了。但他也知道崔老板并没有给出真正的底价。于是，他轻轻地摇了摇头。
“一千三百万！”崔老板咬了咬牙，又加了三百万，似乎心都疼了。
摇了摇头就加了三百万，说明价钱并没有到位，凌湛蓝笑了笑又摇了摇头。
崔老板见状，把几个伙计拉到一边商议了一会儿。然后仿佛拿出了极大的勇气，对凌湛蓝说道：“两千万！凌先生，五百年份的人参的确是个宝贝，但是它的价钱也是有上限的，我相信除了我们庆祥阁，其他的地方都开不出这么高的价格。”崔老板直接坐在地上，仿佛都没了一点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