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炼气一层
吸收完绿液后，他并不休息，而是立刻再次开始运转《引气诀》。
这时，他的经脉仿佛被洗涤过一般，畅通了许多，吸收灵气的效率比平时高出了一截。虽然这种高效状态会随着绿液效果的逐渐消退而减弱，但抓住这段时间修炼，效果远超平时苦修一夜！
消耗……催生……吸收……高效修炼……恢复……再消耗……
林凡摸索出了这个独特的修炼循环。虽然每次都要经历灵气被抽空的虚弱感，但随之而来的提升却是实实在在的。
短短半个月过去，他体内的灵气总量，已经比刚发现小瓶时浑厚了接近一倍！虽然距离突破到炼气期一层似乎还有一段距离，但这种进步速度，对于一个五行杂灵根的弟子来说，已经堪称奇迹了。
这天，又到了月初发放月俸和统计灵田产量的日子。
林凡负责的灵田，产量再次超出了平均水平，达到了亩产一百一十二斤。虽然没有上次靠近山壁那块地那么夸张，但整体的提升还是让前来检查的张师兄多看了他两眼。
“唔，还算用心。”张师兄这次没有过多苛责，依旧按照规矩，额外奖励了林凡一点贡献点。
拿到四块下品灵石和六点贡献点后，林凡心中默默计算着。
“还差一点，或许再有两个月，就能凑够买一瓶聚气丹的贡献点了。”他暗自想道。虽然有了神秘绿液，但他深知，单靠绿液滋养经脉、提升效率还不够，灵石和丹药提供的纯粹灵气补充，同样重要。尤其是灵石，那是催生绿液的基础！
回到木屋，他看着手中的四块下品灵石，这是他接下来一个月催生绿液的燃料。每一块都必须精打细算。
赵平领了月俸后，唉声叹气：“唉，林凡，还是你厉害，又能多拿一点贡献点。我这点灵石和贡献点，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林凡只是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他知道，在这个地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挣扎。过多的显露，只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夜深人静，林凡再次开始了秘密的修炼循环。
他的修为，在神秘绿液的帮助下，稳步而隐秘地增长着。他能感觉到，体内灵气的积累越来越浑厚，距离那层无形的壁障——炼气期一层的门槛，越来越近了。
……
又是一个月圆之夜。
山谷中弥漫着淡淡的雾气，月光透过薄雾，洒在简陋的木屋上。
林凡盘膝坐在床上，双目紧闭，面色平静。
今晚，他没有像往常一样先去催生绿液。经过一个多月的苦修和绿液滋养，他体内的灵气已经积累到了一个临界点。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那层阻碍他踏入炼气期一层的无形壁障，已经近在眼前，仿佛触手可及。
他深吸一口气，按照《引气诀》的法门，小心翼翼地引导着体内已经颇为可观的灵气，汇聚成一股，朝着那层壁障发起了冲击！
“轰！”
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脑海中轻轻炸开，一股远比之前强大、精纯的灵气流瞬间贯通了四肢百骸！原本略显滞涩的经脉仿佛被拓宽、打通，天地间游离的灵气也变得更加亲和、活跃。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五感都变得敏锐了许多，甚至能隐约“看到”屋内空气中飘荡着的、五颜六色的稀薄光点——那便是天地灵气！
虽然依旧稀薄驳杂，但比起之前只能模糊感应，已经是天壤之别！
丹田之中，原本如同一小洼浅水的灵力，此刻汇聚成了一个小小的气旋，缓缓旋转，生生不息。
炼气期一层！
苦修近三个月，依靠着神秘小瓶的逆天辅助，他这个五行杂灵根的下下品资质弟子，终于成功突破，迈入了真正的修仙门槛！
林凡缓缓睁开眼，眼中闪烁着难以抑制的激动和喜悦。他握了握拳，感受着体内流淌的、比之前强大数倍的灵力，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信心。
虽然炼气一层在整个青云宗，甚至在外门弟子中都毫不起眼，但对他而言，这却是意义非凡的一步！
他强压下心中的激动，立刻再次闭上眼，稳固刚刚突破的境界。同时，他也敏锐地发现，突破到炼气一层后，他吸收天地灵气的速度，比之前又快上了一筹。虽然比起那些灵根好的弟子依旧是天差地别，但对他自己而言，已是巨大的进步。
天亮时分，林凡走出木屋，神清气爽。虽然一夜未睡，但他感觉精力充沛，甚至比睡足了还要精神。
他尝试着再次施展催生诀。这一次，法诀掐动更加流畅，灵力运转也更加自如，消耗的灵力感觉也比之前少了一些。一道淡绿色的光芒覆盖在屋前的一株野草上，那野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轻轻舒展了一下叶片。
“果然不一样了！”林凡心中暗喜。
就在这时，张师兄的声音在山谷中响起，召集所有杂役弟子。今天的集合地点，似乎比往常更正式一些。
所有杂役弟子都聚集在山谷口的一片空地上。张师兄站在一块石头上，表情比平时严肃一些。
“这个月，宗门杂事堂发布了一些新的任务，需要人手。其中有几项，指明需要炼气期一层及以上的弟子才能接取。”张师兄目光扫过下方黑压压的人群，声音提高了几分，“我知道，你们中大部分人还是引气入体阶段，但或许有那么一两个运气好的，或者足够努力的，已经突破了。”
他顿了顿，继续道：“新任务比你们现在干的活要辛苦，甚至可能有一些风险，但相应的，贡献点奖励也更高，每月至少八点，最高可达十二点！并且有机会接触到更高层次的东西。”
“现在，有谁已经达到炼气期一层的，向前一步！”
人群一阵骚动，大部分人都面面相觑，眼神中充满了羡慕和渴望，但更多的是无奈。杂役弟子中，能在短短几个月内突破到炼气一层的，凤毛麟角。
寂静了片刻后，稀稀拉拉地走出了三个人。其中两个是比林凡早来几年的老杂役，另一个，赫然就是林凡！
当林凡默默地向前走出一步时，立刻吸引了周围所有的目光，包括同屋的赵平，他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张师兄也挑了挑眉，锐利的目光再次落在林凡身上，带着一丝审视和意外。
“你？炼气一层了？”张师兄问道，语气中带着不确定。他记得很清楚，这个叫林凡的小子，是五行杂灵根，下下品资质，怎么可能这么快突破？
“回禀张师兄，弟子侥幸，于昨夜刚刚突破。”林凡不卑不亢地回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淡，仿佛真的是运气好而已。
张师兄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最终没有多问，只是点了点头：“很好。你们三个，跟我来，去杂事堂登记，领取新任务。”
林凡心中松了口气，知道自己暂时过关了。从今天起，他的杂役生涯将进入一个新的阶段。虽然依旧是底层，但至少，有了一丝向上攀爬的机会。
他跟着张师兄，和其他两个同样突破的杂役弟子一起，向着山谷外走去。
他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那片他劳作了近三个月的灵田，然后，他再也不回头，专心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