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5章 雌主的脸怎么这么红
七个兽人?
不可能!
依照兽世律法,雌主身死,所有兽夫陪葬,他们不会自寻死路。
云翎回想原身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情绪不稳定的,竟能追溯到七八年前。
原身小时候只是有些骄纵,直到她的父亲战死,她被转交给母亲的其他兽夫照顾开始。
母亲有十几个兽夫,到底是谁?
不管是谁,她都会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洗完澡,披着浴袍出来。
云翎被眼前的景象刺激得再次心跳加速,躁动难耐。
夙赤身跪在床边,一头银发柔顺地披散开来,薄肌在银发下若隐若现。
头上与发色一致的毛茸茸耳朵立着,身后一条蓬松的红色大尾巴轻微摇动。
“夙来侍奉雌主歇息,请雌主享用。”
狐狸眼含着情,眼尾泛着嫣红,将眼尾下那颗红痣浸得更绚丽夺目。
花朵般艳丽的红唇轻启,嗓音婉转妩媚动情。
云翎下意识后退,后背抵在门框上,冰凉的触感让她稍微清醒。
“谁让你进来的,滚出去!”
一开口她才察觉喉咙干得厉害,更口干舌燥。
可恶的狐狸精!
夙略微失望,他明知道雌主不会接受,但再次被拒绝还是忍不住心中失望难过。
可他不能走。
“今晚轮到我侍奉雌主,请雌主允许。”
他默默在心里计算,再有半个月就又到去管理中心的日子了,这半个月里他还有两次能进雌主卧房的机会。
今晚只要雌主不打他出去,他就死赖着求。
若今晚能求雌主答应,以后就都不用去那个地方。
也可能,过了今晚雌主就不会再将他送人,他也不用冒险逃出城做流浪兽了。
云翎想起来了,七个兽夫轮流每天一个到她房间来。
有的兽人来只是走个过场,用晶石敷衍。
有的兽人来被虐打得体无完肤,再丢出去。
有的兽人,用尽各种手段,只为求欢爬床。
而眼前的这一只,就是魅惑手段最多的,一心要跟她双修。
云翎也想到了那一条规则,叫她如鲠在喉。
不仅不被宠幸的兽夫要受罚,结契一年后没有怀孕的雌性还要再与其他雄性结契。
一年添一个,直到有孕为止。
还有一点,像她这种没有精神力的雌性,与兽夫同房也能安抚兽夫。
云翎感觉到那股烦躁的情绪越来越重,在横冲直撞急需一个发泄口。
她不是原身,没有虐打兽夫发泄的爱好,也不想被药物逼成真的疯子。
但要她接受,她也做不到。
“不用你侍奉,你出去。”
感受到雌主呼吸加重,他好像更惹雌主生气了。
但雌主没有骂他,也没有打他。
夙抿了抿唇瓣,决定拼了。
“请雌主允许夙为雌主吹干头发,湿发入睡会头疼。”
云翎见他起身,还以为他是识趣出去,万万没想到他竟然朝自己走来。
“雌主很热吗?怎么脸这么红?”
兽人一步步逼近,云翎退无可退。
她好像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连呼出的气都是滚烫的。
就在夙快要贴上来的时候,她一把将其推开。
“讨打么,滚开,别让我说第三遍。”
她大步越过夙,视线落在那一整面墙的刑具上。
这一刻,她竟然有种想狠狠虐打夙的欲望。
想见血,闻到血腥味,欣赏血肉横飞的场景。
想看到他那双妩媚风情的眼中含泪,想听他啜泣。
她不正常!
下一刻,一具火热的身体从后面贴上来,抱住她。
“请雌主怜惜。”
‘砰!’
夙话音刚落,整只兽被提着扔出去,重重砸在墙上,再摔落在地。
疼痛袭来,他有种骨头断了的感觉。
他挣扎着想爬起来,却听到雌主冷厉的命令。
“给我跪下。”
终究还是什么都改变不了吗?
云翎盘腿坐在床内,运气调息,不再理会夙。
夙跪在墙角,垂头等了许久都没有听到任何声响,也没有等来虐打。
他忐忑地偷偷抬头,看到刑具撒落一地,却不见雌主的身影。
最后,他在床上看到盘腿而坐闭目入定的雌主。
雌主是还没有想好要怎么折磨他吗?
还是,已经睡着了?
他嗫嚅着唇试探轻唤,“雌主?”
“跪着。”云翎冷声道。
“是。”
对这狐狸崽子就不能客气,只有这样他才能老实。
云翎平息情绪之后便继续修炼,而夙也老老实实跪了一夜。
到天亮的时候他的伤已经自愈,骨头并没有断。
他怔怔看着在床上坐了一整晚一动不动的雌主,猜想她又是发的什么疯,醒来会不会腿麻?
又有一点点庆幸,昨晚雌主没有打他,还允许他留在房间。
这次他能留下,下一次是不是就能上雌主的床?
雌主看他的眼神虽然还是厌恶,但已经没有杀意了,这应该算是往好的方向发展吧?
这个月还有两次机会,不是不能拼一把。
云翎并不知道夙心里在想什么,只一心专注修炼。
直到肚子饿了,收功准备下楼吃饭。
瞄到墙角跪得笔直的狐狸崽子,云翎厌烦地撇撇嘴。
“出去。”
夙是在云翎睁眼的时候就下意识紧张地绷紧了身体,等着听雌主吩咐。
结果等到的却是无情的驱逐。
心里又是失望又是难受,不过他还是调整心情展示出一个笑容来。
“让我来侍奉雌主洗漱吧?”
他百折不挠的精神让云翎都不得不咬牙夸他一声有毅力,同时拳头也捏得邦紧。
“滚!
我今天吃不上葡萄,扒了你的皮。”
夙对自己没能讨好到雌主,反而再次惹得雌主不快的结果感到沮丧。
爬起来灰溜溜滚蛋,在门外穿上衣服去后院摘葡萄,希望雌主吃到鲜甜可口的葡萄心情能好一点。
云翎来到餐厅,依旧只有修在忙碌。
“雌主早安。”
云翎对修提不起好感,但对他做的饭食很有好感。
必须承认,这只兽的厨艺跟他的脸和身材一样出色。
如果他不再致力于爬她的床,她就很满意了。
修已经习惯了得不到雌主的回应,不过看雌主吃得这么享受,他不由嘴角上扬,心情也愉悦起来。
看来之前是他用错了办法。
俗话说想要抓住雌性的心就要先抓住她的胃,他觉得很有道理。
在云翎吃完后,修奉上温度适宜的茶水。
他躬身站在云翎右手边,恭敬地询问,“中午雌主想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