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便利店收银员韩弦

饭局进行到一半，林默找了借口要走。他实在受不了韩月月那直勾勾的眼神，还有她时不时传来的傻笑声。

没想到韩月月也跟着站起来：“林默哥哥，我能一起去打电玩吗？”她眨着眼睛，一脸期待地看着林默。

林默还没来得及拒绝，田秋菊就笑着说：“去吧去吧，正好你们年轻人一起玩。”

林默暗叫不妙，赶紧找公共电话给孙松涛打过去。他可不想独自带着这个胖妹妹，那画面想想就尴尬。

“等我做完这套物理题。”电话那头的孙松涛说。

“随你，”林默故意压低声音，“不过我这边可是有个170纯情女高在等着。”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传来纸张翻动的声音：“那个...最后两题晚自习再做吧。”

二十分钟后，孙松涛气喘吁吁地赶到，还特意换了身新校服。他东张西望了一会儿，凑到林默耳边小声问：“170纯情女高在哪呢？”

林默指了指正在吃冰淇淋的韩月月：“就是她啊。”

“这是170？”孙松涛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韩月月那圆润的身材。

“对啊，”林默悠然自得地说，“我可没承认过那是我的身高。”

孙松涛的表情瞬间凝固，像是被人当头浇了一盆冷水。他咬牙切齿地瞪着林默：“你这个骗子！”

“我可没骗你，”林默一脸无辜，“170斤的纯情女高中生，货真价实。”

韩月月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扭头看向他们：“你们在说什么呀？”

“没什么，”林默赶紧转移话题，“去哪打游戏？”

孙松涛眼睛一亮：“星海城怎么样？那边的机器新。”

“我觉得中央路的游戏天地更好，环境安静。”林默摇了摇头。

两人各执己见时，韩月月突然蹦跳着插嘴：“去东西街吧！那边热闹！”她的马尾辫随着动作一晃一晃的。

“东西街？”林默挑眉，“那边新开了电玩城？”

“不是啦！”韩月月眨着大眼睛，“那边有家超好吃的冰淇淋店，听说最近新出了草莓味的！”

林默和孙松涛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无奈。既然谁都说服不了谁，不如听韩月月的。

周日的东西街熙熙攘攘，本地人和游客挤满了街道。在网购还未普及的年代，实体店门口排起长队是常态。空气中飘荡着各种小吃的香味，混合着人群的喧嚣。

“喂，听好了啊。”孙松涛在电玩店门口拦住林默，“不许用大蛇、疯八、疯丽安娜，晕了不能攻击，边角不能裸杀......”他掰着手指一条条数着规矩。

“林默哥哥，松涛哥哥！”韩月月的声音突然打断了他们的对话，“我看到冰淇淋店了！”她指着不远处的一家小店，店门口已经排起了长队。

林默看了眼孙松涛：“先陪她去买吧，反正让她站在旁边看我们打游戏也挺无聊的。”

排队的过程漫长得让人烦躁，太阳毒辣地照在头顶，汗水顺着脖子往下淌。终于，林默买到了三个草莓味冰淇淋。

他刚把第一个递给韩月月，就听见她甜甜地说：“谢谢林默哥哥～”声音软糯得像棉花糖。

孙松涛在一旁做了个夸张的呕吐表情，换来林默一记白眼。

还没等林默松口气，韩月月又指着远处的烧烤摊：“林默哥哥，那边的羊肉串看起来好香啊。”她手里的冰淇淋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木棒还攥在手里。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孙松涛不情不愿地顶着大太阳去买了羊肉串。他回来时，额头上的汗珠闪着光，T恤都被汗水浸湿了一大片。

“这下该去打游戏了吧？”林默擦着汗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期待。

但韩月月的目光却已经飘向了一旁的便利店。透过玻璃门可以看到里面挤满了人，收银台前排起了长队。

林默叹了口气，额头的青筋微微跳动：“还想吃什么？一起买了算了。”

“鱼蛋面！”韩月月眼睛一亮，像是发现了新大陆，“吃完这个就真的不吃了，我发誓！”

走近便利店，孙松涛突然用手肘戳了戳林默：“你看谁在收银。”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惊讶。

林默抬头望去，收银台后站着的赫然是韩弦。她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牛仔裤，酒红色的长发垂到腰间，发梢微微卷曲。不施粉黛的脸蛋白皙如玉，红唇却格外醒目，像是雪地里盛开的一朵红梅。

难怪这么多人排队。林默心想，这样的颜值确实容易吸引目光。

“大叔，要买就买，别捏坏了烟盒！”韩弦清脆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不耐烦。

“不收美金，自己去银行换！”她对着另一个顾客说道，语气冷淡。

“我是山里来打工的，不认识路......”一个中年男人支支吾吾地说。

一个戴眼镜的男生在收银台前磨蹭半天，终于鼓起勇气开口：“那个...能加个QQ吗？”

“抱歉，没QQ，没手机，座机欠费，住桥洞。”韩弦面无表情地说道，语气平淡得仿佛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眼镜男脸一红，灰溜溜地走了，连刚买的面包都忘了拿。

“你好。”林默走到收银台前，目光平静地看着韩弦。

韩弦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略显疲惫：“要什么？”

“三碗鱼蛋面。”

“四碗！”韩月月突然举起四根手指，像是在宣布什么重要决定。

“为什么要四碗？”孙松涛皱眉问道。

“我就是要吃两碗啊！”韩月月理直气壮地说，脸上写满了理所当然。

林默揉了揉太阳穴，感觉一阵头疼：“那给我一瓶可乐就行。”

等了将近一刻钟，期间看着韩弦熟练地应对各种刁难的顾客。有讨价还价的，有想搭讪的，甚至还有想强行塞电话号码的。她都用简短的话语一一应对，既不失礼貌，又不给人继续纠缠的机会。

终于，韩弦端来了四碗面，热气腾腾的香味让人食指大动。

“咱们就来个三碗。”林默说，声音里带着一丝疑惑。

“等太久了，送你们一碗。”韩弦转身时，发梢轻轻扫过林默胸口，留下一丝若有若无的清香。

林默尝了口面，意外地发现味道不错。汤底浓郁，鱼蛋弹牙，面条的软硬度刚刚好。

林默一边吃着面条，一边百无聊赖地听着孙松涛絮絮叨叨地讲着校园八卦。柜台后的韩弦正在认真地整理货品，修长的手指在收银机上敲击着，发出清脆的声响。

“诶，你知道吗？吴峰那家伙最近疯了似的追韩弦，”孙松涛压低声音，“听说为了追她，连相处两年的女朋友都给甩了。”

林默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目光却不自觉地瞥向收银台。韩弦今天穿着便利店统一的蓝白条纹工作服，清爽利落的短发衬得她整个人格外干练。

“那个吴峰可不是善茬，”孙松涛继续说道，“体育特长生，校篮球队的主力，听说脾气特别暴躁。上次有人不小心撞了他一下，差点没把人打进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