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竟如此不堪
“谁？谁敢闯咱家的……啊！”
汪公公惊魂未定，待他看清门口那道挺拔冷峻的身影，以及那身标志性的飞鱼服时，脸上的惊恐瞬间化为了滔天的愤怒，“陈泰！是你！你好大的狗胆！竟敢擅闯本公公的私宅！你是要造反吗？！”
他指着陈泰，声音尖利：“你这是公报私仇！是以公谋私，残害同僚！咱家要到督主面前告你！要到陛下面前参你一本！”
陈泰看着他这副色厉内荏的丑态，嘴角勾起一抹极度不屑的冷笑：“汪公公，你的罪行，本官已经掌握得一清二楚。
贪赃枉法，草菅人命，强掳民女，肆意淫虐！
桩桩件件，都够你死上十回了！”
他懒得与这等败类废话，直接一挥手，声音冰冷如铁：“拿下！”
“我看谁敢！”
汪公公色厉内荏地咆哮，试图从地上爬起来反抗。
然而，他那些平日里作威作福的底气，在冰冷的绣春刀面前，显得如此可笑。
两名锦衣卫力士如同饿虎扑食一般上前，一人一脚，便将他踹翻在地，三下五除二便用铁链捆了个结结实实。
“陈泰！你不得好死！咱家是督主的干儿子！你动了咱家，督主绝不会放过你的！”
汪公公被按在地上，依旧疯狂地咆哮着，声音中充满了愤恨。
陈泰对此充耳不闻，目光转向那些瑟瑟发抖的女子，声音不由得放缓了几分：“诸位受惊了，本官乃锦衣卫小旗陈泰，奉命前来捉拿此獠。你们安全了。”
那些女子闻言，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压抑已久的哭声。
她们衣衫褴褛，身上布满了青紫的伤痕，有的甚至还在流血，可见遭受了何等非人的折磨。
“多谢大人救命之恩！多谢大人救命之恩！”
一名年纪稍长的女子挣扎着跪倒在地，对着陈泰连连叩首，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
“大人若不来，我等姐妹，迟早要被这畜生折磨致死！
此等大恩大德，奴家们永世不忘！
他日若有机会，定当结草衔环，以报大人活命之恩！”
其余几名女子也纷纷哭泣着叩谢。
陈泰看着她们凄惨的模样，心中也是一阵唏嘘。
这些女子，清白已失，身心皆受重创，被一个阉人如此反复折磨，日后的路途，怕是艰难无比。
所谓的报答，多半也只是绝望中的一丝慰藉罢了。
他叹了口气，吩咐道：“张虎，找些干净的衣物给她们换上，再派人将她们妥善安置，寻医问药。务必查清她们的家世，若有家人，便送其回家团聚。”
“是，头儿！”张虎应道，立刻安排人手去办。
将汪公公押回锦衣卫诏狱，沉重的铁门再次发出“哐当”一声巨响，隔绝了外界的光明。
汪公公被拖拽着，仍在声嘶力竭地咆哮：“陈泰！你等着！咱家是厂公的干儿子！你敢如此对咱家，东厂不会放过你的！整个东厂都是你的敌人！你死定了！”
陈泰走到他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中没有丝毫波澜：“汪公公，你的叫嚣，在本官听来，如同丧家之犬的哀嚎。
你以为，你那个所谓的干爹，会为了你这么一个废物，与我锦衣卫彻底撕破脸皮吗？”
他脸上带着满不在乎的笑容：“本官现在没时间听你废话。要么，你现在就老老实实地将你的罪行一一交代清楚，签了这份认罪书。
要么，本官就让你尝尝锦衣卫诏狱里那些为你量身定做的刑具，看看是你骨头硬，还是我锦衣卫的刑具硬！”
“来人！”
陈泰声音陡然转厉，“给他松松筋骨！本官要在一炷香之内，看到他签字画押的供状！”
“是！”
几名膀大腰圆的锦衣卫力士狞笑着上前，将哀嚎不已的汪公公拖向了刑房。
凄厉的惨叫声，很快便从刑房内传了出来，撕心裂肺，令人毛骨悚然。
烙铁、皮鞭、老虎凳……
各种闻所未闻的酷刑，轮番上阵。
不到半炷香的功夫，先前还嚣张跋扈的汪公公，便彻底没了声息，只剩下微弱的呻吟。
当他再次被拖出来的时候，已是浑身浴血，气息奄奄，哪里还有半分先前的威风。
“签……我签……”
汪公公声音嘶哑，气若游丝，看着摆在面前的供状和血红的印泥，眼中充满了无尽的恐惧。
陈泰满意地点了点头。
就在汪公公颤抖着按下手印之后不久，几名身着东厂服饰的太监，行色匆匆地赶到了锦衣卫诏狱。
为首的是一名面白无须的中年太监，神色阴沉，显然是得了消息，前来要人。
当他们看到如同烂泥一般瘫倒在地上，浑身是伤，已经签字画押的汪公公，以及那份记录着累累罪行的供状时，一个个脸色都变得极其难看，如同吞了苍蝇一般。
为首的太监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却只是化作一声冷哼。
他哪里料到，陈泰的动作如此之快，手段如此之狠，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将汪公公整治得服服帖帖，连证据都做得如此确凿。
铁证如山，又有汪公公亲自画押，他们东厂就算想保，也无从下手，更何况，为了这么一个已经废了的、还惹下滔天大罪的汪公公，去和锦衣卫撕破脸皮，实在不值。
“哼！陈小旗，好手段！”
那中年太监皮笑肉不笑地说了一句，眼神中充满了忌惮，“此事，咱家会如实禀报督主！”
说完，他也不多做停留，黑着一张脸，带着手下的人，灰溜溜地转身离去。
他们来时气势汹汹，去时却狼狈不堪。
谁也没有想到，这个平日里在他们面前卑躬屈膝的汪公公，竟然如此不中用，连他们赶过来的这一炷香功夫都没能撑住！
看着东厂众人离去的背影，张虎等人脸上露出了痛快的笑容。
“头儿，早看这帮阉人不爽了，上次就有一个小区被他们逮到罪状，关进了东厂的大牢，愣是折磨了两天才放出来！”
“您是不知道出来的时候，人都已经废了，现在还在家里面躺着，要不是指挥使不让人声张，恐怕现在锦衣卫内早就闹翻天了。”
也在汪公公签字画押之后，再次关进诏狱，系统的声音如约而至。
【叮！宿主成功侦破贪赃枉法按一件，缉拿后天中期的真凶，获得系统奖励寒江孤影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