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顾渊恶行终败露
赫连玥猛地后退一步，脚下的影子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识，缓缓拉长、扭曲，像一条蛇一样在地上游走。她屏住呼吸，死死盯着那团黑影，手中的短剑微微颤抖。
“这不可能……”她喃喃道。
身后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像是有人在靠近。
她猛然转身，却只见书房门半掩着，风从门外吹进来，带着一丝诡异的凉意。
影子依旧在动。
她咬紧牙关，迅速点燃桌上的烛台，火光映照下，那影子终于恢复了正常。
但她的心跳仍未平复。
刚才那句话——“小心你的影子”，到底是谁说的？又是谁在镜中窥视她？
正思索间，外面又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小姐！”一名侍女跌跌撞撞冲进屋内，“大夫人来了！她说要亲自审问您昨晚的事！”
赫连玥眼神一冷，将烛台放下，整了整衣襟：“让她来。”
她知道，顾渊不会善罢甘休。昨夜祠堂大火虽被扑灭，但许多账册和密档都被烧毁，他一定认为自己已经掌握了主动权。
可他错了。
真正的好戏，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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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人柳婉娘带着一队护卫走进书房时，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赫连玥。”她冷冷开口，“昨夜西院、北祠堂接连起火，你作何解释？”
赫连玥不卑不亢地行了一礼：“回大夫人，我正在书房整理旧物，忽闻火警，立刻派人去救火。至于起火原因，还需查明。”
“少装模作样！”柳婉娘冷笑一声，“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搞什么鬼？你母亲当年就是个不安分的东西，如今你果然也继承了她的狐媚本性，竟敢勾结外人，图谋侯府！”
赫连玥淡淡一笑：“大夫人这话，倒像是贼喊捉贼。”
“你——”柳婉娘气得脸都白了，“好啊，你倒是嘴硬！来人，给我搜！”
几名护卫应声而入，开始翻找书架、抽屉。
赫连玥站在原地，神色不变。
她知道，他们什么都找不到。
真正的东西，早已不在这里。
就在柳婉娘得意洋洋地等着看笑话时，外面忽然传来一声厉喝：
“圣旨到——”
整个书房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齐刷刷望向门口。
一位身着紫袍的宦官缓步走入，手中捧着一卷明黄圣旨。
赫连玥心中一震。
来了。
楚墨果然没有让她失望。
宦官展开圣旨，声音朗朗：“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查侯府二公子顾渊，私通敌国商贾，贩卖军械粮草，意图叛乱，罪证确凿，即刻押解大理寺受审！钦此。”
全场哗然。
柳婉娘的脸色瞬间惨白：“这……这不可能！顾渊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宦官冷眼扫过她：“证据俱在，容不得狡辩。”
赫连玥走上前，接过圣旨，嘴角扬起一抹冷笑：“大夫人，现在您还觉得，是我图谋侯府吗？”
柳婉娘嘴唇颤抖，几乎站立不稳。
就在这时，顾渊也被押了进来，脸上满是惊怒与不可置信。
“赫连玥！”他嘶吼道，“一定是你！你做了什么？！”
赫连玥看着他，眼中再无昔日情谊，只有彻骨的恨意。
“不是我做了什么。”她一字一句地说，“是你做的每一件事，终究都有报应。”
顾渊挣扎着想要上前，却被两名禁军按住。
“你胡说！我没有卖国！那些证据都是假的！”
“是吗？”赫连玥不慌不忙地从袖中取出一封信，“这是你写给边关商贾的亲笔信，上面还有你的玉印。你要不要当众念出来？”
顾渊瞪大双眼，瞳孔剧烈收缩。
他知道，完了。
那些信件，明明已经被他亲手烧毁……
可现在，它们竟然全都摆在眼前。
而且，每一处细节都对得上。
他终于明白，自己从一开始就被算计了。
赫连玥这些年，一直在等一个机会。
而现在，她终于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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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侯府大堂设案，顾渊被押至庭前，接受家法处置。
全府上下齐聚一堂，连几位朝廷命官也到场监审。
赫连玥一身素衣，站于堂侧，目光如刀。
楚墨站在她身旁，轻声道：“准备好了吗？”
她点头，语气坚定：“该结束了。”
随着主审官一声令下，一件件证据被呈上。
从最初的陷害她，到后来的毒杀婢女、伪造遗嘱、勾结敌商、火烧祠堂……每一件都铁证如山。
顾渊脸色苍白，额头冷汗直冒，再也无法狡辩。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主审官冷冷问道。
顾渊张了张嘴，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输得彻底。
不只是输给了赫连玥，更是输给了命运。
他曾经以为，只要攀附权贵，就能得到一切。
但他忘了，人心最怕的就是背叛。
而他，正是那个背信弃义的人。
“顾渊。”赫连玥忽然开口，“你可还记得，我们小时候，在后花园种下的那株海棠？你说它会开出最美的花。”
顾渊怔住，眼中闪过一丝痛苦。
“可它最终还是枯死了。”她继续说道，“就像我们的感情一样。”
顾渊低下头，不再言语。
那一刻，他终于明白，自己失去的，远不止爵位和荣华。
而是所有他曾珍视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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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罚宣布时，顾渊被削去功名，逐出侯府，永世不得踏入京城。
他跪在地上，身体颤抖，眼神空洞。
赫连玥望着他，心绪复杂。
这一刻，她本该感到畅快。
可她只觉得疲惫。
复仇，并不能让她回到过去。
但至少，她可以挺直腰杆，活成真正的自己。
就在这时，楚墨轻轻握住她的手。
她转头看向他，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
外面阳光正好，春风拂面。
她终于，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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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她心头一紧。
那种熟悉的感觉再次袭来。
她低头看向脚下。
影子，又在动了。
这次，它悄悄伸长，缓缓贴上了她的脚踝。
她猛地抬头，四周无人注意。
可她知道，有什么东西，正在悄然接近。
下一秒，一道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游戏还没结束呢，赫连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