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后续
铁匠铺。
奥洛克大公通过「死替·无面」建立的绝对忠诚的手下。
身份依旧是「守序者」。
这也是奥洛克大公最常用的身份，既是光明会的领袖之一，也是这铁匠铺三人的主人。
这三人知道自己所有的秘密，他们的忠诚不源于信仰或者任何感激之情。
而是来自于绝对的控制。
姬玄早年在四处征战的时候，从某个四方行医的老头手中搞到了名为「圣玛利亚的锁链」的药剂，据说是来源于东方帝国的配方。
那群东方人总能搞出些奇怪的东西，他们神秘且强大，姬玄早些年对于他们有过猜测，像已知的三大教会拥有十一条途径，如果西方联盟国也拥有几条，那么很可能其他几个目前未知的途径都被堕和罗帝国所掌握着。
而「圣玛利亚的锁链」大概就是那些特殊途径的产物，只要在四年一度的特殊时间，杀死一个人，并让他服下药剂，就能让他变成完全听从于主人命令的傀儡。
这些傀儡也将获得特殊的能力。
可以在夜晚变成一道影子，彻底融入黑夜之中。
这样的影子，姬玄一共有三道。
“还是疏忽了。”
姬玄安全地躺在铁匠铺的床上，满脸苍白，床边放着铜盆，盆里全是猩红的血液。
此时他是真的在生死边缘了，根本不像在镜厅时伪装出来的样子。
来自暗影的那一箭巨大的动能直接冲击到了他的内脏，他现在随便咳嗽，都能咳出接近乌黑的鲜血出来，这种程度的伤害没有一周时间是真的很难恢复。
这还是姬玄成为尼禄以来，第一次受到死亡威胁。
想到那恐怖的一箭，姬玄依然禁不住后怕，如果不是当时自己爆发了血渴，只怕自己会当场被射死。
隔着那么远的距离，依旧有这样的威力，那个暗影绝对至少是中序列以上的强者。
他手指摩挲着从尸体手中夺来的诡异长剑。
直到现在才有时间细细打量这柄剑。
和他电光火石之间瞥见的箭一般，这把长剑也是全金属的，剑柄上宛如龙鳞的倒刺，姬玄的血液顺着剑上的豁口流动，滴落到地面。
倒刺有力地扣合，任何人来握紧他，都会被锋利的倒刺刺伤。
姬玄唤过来一道影子，把剑交到他手中：“一号，研究一下。”
一号是姬玄最先获得的影子，他没有被彻底控制之前是一名剑术大师，奥洛克曾经花了三年时间向他学习剑术，像他这样的剑术大师，不用拔剑，甚至就能感受到锋利。
姬玄在他临死前，把他制成了影子。
现在即使成为了影子，他们的行为逻辑和知识水平依旧和生前保持一致。
姬玄把剑交给他，是希望他能分析出一点什么。
但刚准备交出剑的时候，姬玄猛然一怔。
像真理教会的某些途径，比如观星者，是能够通过特殊手段查到物品的大致位置的。
虽然不知道这个第五家族有没有类似的能力，但姬玄必须要确保万无一失。
刚才的教训已经足够惨烈，他的运气很好，活了下来，但他的运气会一直这么好下去吗？
姬玄取回怪剑。
「罪人」在序列九的灵性是相比而言非常充足的，毕竟序列九时能够看见罪状的能力，就需要极强的灵性才能完成，长时间的使用甚至会造成灵性透支。
但事实上，姬玄的灵性是序列八的「暴君」的水准。
如果罪人能够感知到人的罪状，那物品呢？
姬玄集中注意力，全部落在怪剑之上。
淡淡的红色从上面浮现，除此之外似乎还能看到一丝萦绕在其上的丝线，遥遥地通往远方。
这是第五家族的标记？
姬玄皱了皱眉，他对于这把剑很感兴趣，可是如果无法去除标记，他也只能放弃了。
“如果把剑融了会发生什么？”
姬玄忽然想到这一点。
如果他没有猜错，这柄剑应该是某种特制的超凡物品，只是目前应该只能由第五家族的人使用，那些反复开合的倒刺代表剑拒绝了使用者。
他拔剑丢给一号影子，剑高高抛起后落在影子的手中。
“拿去融了。”
影子恭敬地端着剑，走向后院的熔炉，没多一会，姬玄就感到铁匠铺的温度升了起来。
他盯着熔炉的方向，努力去感受剑的存在。
那团红色在温度升起来的同时越来越淡，直到影子面上的火光一闪，整柄剑都化作铁水咕咕流动到一旁的石头容器中，浮在剑上面的红色光晕才彻底消失。
“还有其他东西？”姬玄忽然看到熔炉之中，一团不定形的光团缓缓浮动。
仔细感受，那光团似乎有着难以言喻的威严，直视他就仿佛被铁链束缚住跪在地上接受审判。
“审判官途径的非凡特性？”姬玄明白了。
第五家族是把非凡特性融入了武器之中，使得平凡的武器也能得到质的飞跃。
可是第五家族从哪里搞来的审判官途径的非凡特性？
姬玄对于第五家族的了解仅限于他们是唯一在序列体系中没有被公开承认，却掌握超凡力量的家族。
他们拒绝加入四大家族的旧约协定，自称为契约之外的权柄。
即便奥洛克的皇后特蕾西就是来自第五家族，但两人这么多年都默契地避开了关于第五家族的话题。
如果皇后特蕾西此刻选择动用第五家族的力量，参与这次皇帝权力斗争，那么事情就变得棘手很多了。
没有人愿意有一个不知根不知底的敌人。
就像之前，为什么尼禄能够连连获胜，就是因为所有的人都低估了他，以为尼禄还是之前那个废物的皇子。
信息差的作用，就是这么大。
但现在面对皇后，姬玄却变成了那个弱势方。
“单打独斗果然还是不行。即使掌握了禁卫军，在政治上却没有对应的帮手。”姬玄拿起锤子敲在处于红热的铁上，火星溅射。
“也就是要提拔一些人上来，让他真正成为我的亲信，慢慢蚕食元老院和皇后。”
“四皇子那边还要进一步取得他的信任，我这个当兄弟的要好好辅佐他。”
姬玄冷冷地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