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二品珰珠，八颗！
真珠村，海滩。
村民们没有想到，五颗珰珠竟然不是全部，后来又开了三颗，清算结束的时候，竟然开出了八颗二品珰珠。
这让真珠村的村民们，陷入了无休止的沸腾中，虽然不知道珠子是谁采出来的，但这可是创造真珠村历史的事情。
村民背后的护卫们，则是一脸的茫然。
“怎么回事，这次开出这么多好珠子？”
“难道调我们来，就是为了保护这些二品珰珠？”
“怎么可能，珠子没开之前，鬼知道里面是不是空的，谁还能看透贝壳不成！”
“还不是最近形势太混乱，三郎君怕出意外，以后开珠都要加强戒备了。”
几个护卫神色更加郑重，流民南下和蛮夷作乱的事情都是真的，这世道越来越不太平了。
其中一个护卫咂摸了半天，再次感慨道，“七颗二品珠子，可值七万钱啊！”
“七万钱，够我找一百多次紫珊瑚了……”
“笨卵！有那么多钱够把她买下来了，剩下的钱再去找别人。”
清点结束，马上就要给采珠人们发放粟米了，激动的村民们围在栅栏周围，等待着各家采珠人出来。
这次开出了史无前例的八颗珰珠，所有人都心怀侥幸，说不定有一颗就是自家的。
辰老头当年开出五颗，也是到了四十岁上下经验最丰富的时候，现在这些采珠人里面显然没有这样的人，就算是众人寄予厚望的二龙，也才二十出头而已。
换句话说，八颗珰珠很有可能分散在七八家里面，这个消息怎么能不让人振奋。
蚌壳未开，你我都是黑马！
“不知道二龙哥哥开出了几颗珰珠？”村花两手交叠，似乎已经以二龙的家属自诩。
这两年，随着自己长到十五岁，林二龙没少撩她的骚，还带着辰大郎偷看过她洗澡。
想到这里，村花脸蛋发红，对未来充满了憧憬。
说不定，她也有穿上帛裙的一天……
一个个采珠人走了出来，账房的声音在海滩上回荡，所有人都静悄悄的听着。
“蔡四，三品珍珠一颗，中品珍珠三颗……得粟米一斗三升！”
“徐水，二品珰珠一颗！三品珍珠五颗，中品珍珠八颗……得粟米十斗八升！”
采出第一颗珰珠的人出现了，是一位十八岁的少年郎，这是他第一次开到二品珰珠。
皮肤粗糙黝黑的少年，咧着大嘴巴，背着米袋子和海产，走出了木栅栏。
少女们的目光，开始注视到这个崭露头角的年轻人。
徐水和其他年轻人一样，从人群中走过，目光有意无意的在村花身上游荡。
这些未婚少女们站在这里，最吸引采珠人的目光，尤其是姿色最为出众的村花。
默默无闻的陈凡妻目光暗淡，心中五味杂陈。
想当年，她的身段比这破村花窈窕十倍，脸蛋更是清秀。
十年前，她也是站在这个地方，享受过往采珠人放肆的目光。
那时，陈凡是村中最靓的仔，她是村头最美的花。
村花嫁给最厉害的采珠人，无可厚非，也是传统。
往事不堪回首。
她也曾抱怨过，两人都是勤勤恳恳的过日子，怎么就落到了如今的局面。
让徐水失望的是，村花的妙目并没有看他，而是继续盯着出口，目光殷切企盼，情意绵绵。
此时，村花已经挤到了林大娘和辰老头身边，她转过头去对林大娘亲切的说道。
“大娘~~~二龙哥怎么还不出来啊？”
林大娘笑得合不拢嘴，眼神微动，“快了，快了……呵呵。”
辰钧也是老怀安慰，自己的手艺就传给孙子和林二龙，现在看来徒弟要比师父还强了。
“就是可惜了我那小孙子啊……”老头的心绪，还是提不起来。
人群暂时安静下来，都在等着下一颗珰珠的主人，但是那人很久都没有出现。
中间也出现了几次五六颗三品珍珠的消息，这在往常也足以令人注目，但是这次却无人问津。
所有人都在等着，等着林二龙那一队采珠人。
终于，账房念到了大富的名字。
“海大富，三品珍珠六颗，中品珍珠二十颗……得粟米八斗三升！”
人们很快发现，这一船采珠人的收获远远超出了其他人，八斗三升的收获在以前是能排前三的。
“陈凡，三品珍珠两颗，中品珍珠八颗……得粟米三斗八升！”
“哗……”人群再次议论纷纷。
大家心知肚明，陈凡是不下海的，这些贝子都是同船的人匀的。
随手匀的贝子都开出这么好的收获，这一船的人显然是发了啊！
陈凡背着米袋，拎着鱼蚌，转头看向了还在排队的辰北。
他咧开干涸的嘴唇，道，“多谢。”
辰北只是和其他人一样，随手扔给陈凡几个贝子罢了，只不过贝子里面不是空的。
大家都帮你，我给的还比别人少，你只谢我干什么。
搞得好像我睡了你老婆一样。
“老陈运气好啊！”辰北尴尬地摆了摆手，让他赶紧走。
真珠村的惯例，睡陈凡妻最多的，也会帮陈凡更多。
果然，后面排队的男人，都意味深长的看了辰北一眼。
“良人……”陈凡妻眼眶湿润，上前接过米袋子。
现如今，她的身体已经比丈夫还壮了。
高平县不许女人下海采珠，这其中迷信的成分更大。
要不然，陈凡妻早就下海了。
早年陈凡刚刚出事，她也想过靠自己，但是最近的土地都是孟家的，种地行不通。
织布、编网、磨刀、熏肉倒是能赚点，但是那点微薄收入，怎么能维持陈凡的药钱……
“这次收获不错，全靠人家帮忙。”陈凡低声说道。
陈凡妻闻言，眼眶微红，闭口不答。
陈凡扇了自己一个嘴巴，他知道妻子误会了，两人默默无言地往外走去。
背后，人群突然传出了欢呼。
但是欢呼声在报账之后戛然而止，似乎听到了什么意外的结果。
“林二龙，二品珰珠一颗！
三品珍珠十八颗，中品珍珠二十五颗……得粟米二十五斗五升！”
二十五斗五升粟米！
“二十五斗五升……换成铜钱的话……七百六十五钱！”
村花掰着手指头，很快算清楚了二龙哥哥这次的收入。
但是，她还没来得及兴奋，就察觉了问题。
才一颗珰珠？
周围人也静默了，因为林二龙虽然斩获颇丰，但是也才开出了一颗珰珠！
那么……还有六颗珰珠！
村花默默的挪开林大娘几米，不让自己显得那么热情，看来以后下注不能太早啊。
她可是这一代村花，要嫁给村里最靓的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