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斗破,我成了云岚宗少宗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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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来自云韵的要求

月光像水一样,淌过木窗,在地面上铺了一层薄薄的霜粉。

林清盘腿坐在床上,头发滑到肩头,在月光里泛着微弱的银光。她手指间斗气流转,结印的动作流畅,最后缓缓停下,指尖还缠着一丝微弱的气息波动。

“呼——”

一口浊气吐出来,林清睁开眼,修炼速度还是一如既往的缓慢,可身体里的斗气,比同境界的人雄厚了不少,这让她心里很开心,低头看自己的手,指尖微微发白,像刚在冰水里泡过。

“咚咚。”

敲门声突然砸碎了夜的安静,林清眉毛轻轻一皱。这时间了,会是谁呢?光脚踩上冰凉的地板,没一点声音地走到门边。

拉开木门,月光一下子涌进来,照亮了门外那一张清丽的脸。

云韵穿着素淡的衣裙,月光落在她肩上,那张脸,清丽得跟画出来似的。眉眼柔和,可又藏着抹不掉的高贵威严。

林清一愣,赶紧把人拉进屋,动作麻利,透着恭敬。

林清让云韵在桌边坐下,自己转身去泡茶,熟门熟路,伺候师父早成了习惯。

“师父,喝茶。”

双手捧着茶盏,热气丝丝缕缕往上飘。

云韵接过去,指尖在杯子边沿轻轻蹭了蹭,没立刻喝。她抬眼看向林清,目光温和。

“清儿,手给我。”

林清有点纳闷,但还是乖乖伸出手,手心向上,细长的手指微微蜷着。

云韵握住了她的手,林清感觉师父的手心,细腻又暖和。就在她有点走神的时候,一股温和的斗气顺着她的经脉流了进来。

林清身体的第一反应是想把它顶出去——谁被外来的斗气钻进经脉都会这样,这是身体的本能反应。但她硬是压住了这股冲动,任由师父的斗气在自己身体里游走。

两年来的朝夕相处,让她相信师父,信得毫无保留。

过了一会儿,云韵松开手,神色平静地抿了口茶。

“为师怕你使用禁药,便探查了一番。”云韵放下茶杯,“斗之气阶段,根基是根本,急不得。”

林清垂下眼,长长的睫毛盖住了眼底的神色。

云韵看着她,嘴角忽然弯起一点柔和的弧度:“为师本来想,就算清儿你到不了斗之气六段,这亲传的位置,我也给你留着。”

她停了一下,眼里透出点欣慰的光:“没想到清儿给了为师一个惊喜。”

林清猛地抬眼,心口那点东西扑通扑通跳得厉害。

“为师不问你怎么提上来的。”云韵声音轻轻的,“谁心里没点藏着的秘密?”

这话像颗小石子,丢进林清心湖里,水纹一圈圈荡开。

林清的指尖无意识地划过茶杯壁,瓷器温润的触感透进皮肤。茶水没那么烫了,温温的,刚好,像师父待她的态度,暖,但不会烫着人。

“师父……”

月光从窗格子钻进来,在她睫毛上跳。遮住了她眼底那些转来转去、看不清的东西。

云韵看着眼前这个养了两年的小徒弟,忽然想起两年前那个雪天,那时的林清浑身是伤,像只被扔在雪地里的小猫。就那双眼睛,亮得扎人。现在这双眼睛还是那么亮,可里面多了些东西,连她这个做师父的也捉摸不透。

“傻丫头。”云韵伸手,指尖轻轻拂过林清垂在肩头的发丝。

夜风裹着院子里刚开的夜来香气,从半开的窗户溜了进来。

烛火苗儿轻轻晃,把师徒俩的影子投在墙上,一会儿叠在一块儿,一会儿又分开。

茶香在空气里慢慢散开,和熏香混在一起,成了种让人心安的味道。

“清儿……明白。”

云韵唇角向上弯了弯,端起那杯已经温凉的茶,抿了一口。凉了的茶,味道反而更醇了。

“清儿,有件事,要你去办。”

云韵站起身,素白的袖子在烛光里划出一道柔和的弧线,带起一阵清冽的兰草香。她在门口停住脚,月光从她身后照进来,在地上拉出长长的影子。

林清抬起头,正好对上师父回望过来的眼神。那眼神平静得像深秋的湖水,看不出波澜,可莫名让人觉得沉甸甸的。

“半年后的新秀宗门大比,魁首,你必须拿到手。”

这话很轻,可砸进林清耳朵里,像块千斤重的石头。她嘴巴动了动,想问:为什么?非得是我?非得是魁首?

可云韵的身影,已经融进了外面的夜色。只有那一缕兰草香,还在屋子里若有若无地飘着。

林清没动,窗外的月亮被云遮住。屋里烛火一跳一跳。她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尖摩挲着茶杯的边沿,茶早就凉透了。

师父从没用这么重的语气要求过她。

这个念头在脑子里过了好几遍,林清的心一点点往下沉。宗门……出事了?她想起最近几次见到师父,对方眉宇间总压着点化不开的忧虑。当时没多想,现在……

林清走到窗边,夜风吹在脸上,清冷清冷的。远处,师父的影子早没了,只有重重叠叠的屋檐。

半年后的宗门大比,那是年轻一代争锋。林清心里飞快地盘算,纳兰师姐她们那些亲传弟子,早都踏进斗者的门槛了。自己呢?斗气是比别人雄厚一点,可离斗者……还差着老大一截呢。

师父这是给她一个天大的难题。

林清嘴角忽然向上扯了一下,浅浅一笑伸手,“啪”地一声关上窗。把月光和夜风都挡在外面。

她林清可不会退缩,从来不会。

桌上的茶杯还摆在那儿,林清走过去,手指轻轻碰了碰杯沿。师父喝过的杯子,上面好像还留着一点她指尖的温度

林清走到书案前,抽出纸,磨墨。墨块在砚台里化开,黑沉沉一片。她蘸饱了墨,开始写修炼计划。笔尖划过纸面,沙沙响。每一个字都写得认真,像刻上去的。

林清写着写着,笔突然停了。

她想起师父临走时那个眼神。那里面除了期望,好像还藏着别的。是什么?担心?舍不得?还是……某种决断?

这个念头像一根根针,猝不及防地扎了她心口一下。笔尖悬在纸上,一滴墨汁“嗒”地滴落,在纸上晕开一小团黑,跟她心里那团化不开的疑问一模一样。

林清甩甩头,逼着自己继续往下写。不管怎样,她都不能让师父失望。两年前发过的誓,现在依然作数。

夜更深了,烛芯偶尔爆出一点细微的“噼啪”声,在这死静的房间里,听得格外清楚。

林清落下最后一笔,小心地把那张纸折好,塞进怀里贴身处。

她走到窗边,推开窗户。夜风带着露水的湿气,一下子扑在脸上。

远处山的影子,在月光下模模糊糊,像晕开的水墨。

半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林清深吸一口气,她明白,天亮以后,一切就都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