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暮,恰好做你的双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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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极乐之约

浩大的渊王府庭院内,暮霜玄抱着小女孩尸体失声痛哭。

“小姐!这……这是怎么了!”月容走过来,她早上起来第一个就是来到何星宿房间。

暮霜玄听见声音,她抬起头。脸上还有何星宿已经干了的血迹。

“星宿……她死了,死了。”暮霜玄的哽咽声卡在喉间,声带震颤时发出粗粝的沙沙声,哭喊声被磨得喑哑而断续。

“死了?她……她不是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怎么就。”月容颤抖的指尖捂住嘴唇,喉结剧烈滚动着吞咽,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只剩下难以置信的空洞神情,连泪水滑落都浑然不觉。

月容跑去抱住何星宿。暮霜玄的双眼红肿与第一次见到何星宿时一模一样,“她被妖怪害死了,就在今天凌晨那个妖怪叫恶魂是千万怨灵聚集而成,它附进星宿体内我差点被杀死,一个女人把星宿刺死消灭了妖怪救了我……”

月容不想多说,她抱住暮霜玄下巴抵在她头上,“我们好好安葬星宿吧。”

“我要找到她不负责任的爹娘到底是谁。”暮霜玄捏紧了拳头。

经过调查,不到两个时辰就出结果了。何星宿亲娘(白兰)在昨天夜里已经自尽而亡,是她把星宿放到街上跑走的,她的丈夫也就是何星宿的父亲(何汉庭)。

何星宿住在何庄,她父亲吃喝嫖赌样样都沾,在家没钱了就打他女人出气。暮霜玄来到了何庄。

听村民说白兰是个好女人,到死了都不让外人骂她丈夫。白兰和何汉庭一见钟情,何汉庭答应白兰有钱了娶她。

终于她们成了亲,那叫一个盛大。娶了白兰后何汉庭对她特别好,庄里的人都羡煞眼。

白兰走不动了他就背着白兰回家,白兰渴了饿了想吃什么他就立马去买。

一次白兰怀孕了,他们欣喜若狂还办了酒席。可白兰怀孕以后越来越丑,越来越胖。何汉庭有些嫌弃,他经常不回家。

一次到深夜他拖着满身酒气,躺在床上嘴里念着别的女人的名字……白兰哀戚蚀骨她知道了。

何汉庭不爱她了,从那天起一切都变了……变了……

暮霜玄听我村民的讲述既悲痛又气愤。这样的男人活着有什么用,佩剑不知不觉出现在她手中。

“小姐不要!”月容也偷偷跟来了,“小姐如果你也随意杀人的话和那些妖魔鬼怪有什么区别?”

暮霜玄的心里生出来一种从未有过的使命感,她举起长剑,耀眼的光辉映在剑刃上,对着朝阳呐喊:“我暮霜玄这辈子绝不能容忍有人残害同伴!我发誓让害我亲友的孽畜一个不留!”

暮霜玄她们带着空虚的身体回来了,暮霜玄停在大门外,她审视了一遍门上的牌匾:渊王府好一个无情无义的渊王府啊。

走进去,昂子川正站在府中央的花坛外,与其说是花坛不如说是草坛。这渊王府何时出现过樱花以外的任何花朵,就像他心里只有那个女孩一样。

蝴蝶停在昂子川的鼻尖,红色的眼罩丝带随风飘动。暮霜玄缠在他手上的绷带早已不见。

“是你的人吧。”暮霜玄声音冷冷淡淡。昂子川没有说话,暮霜玄疾步走过去猛然攥住他的手。

“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而何星宿她已经被附身,即便是暗卫不杀她,她也必死无疑,何星宿从未习任何法术跟凡人之躯没区别。”

他鼻头上的蝴蝶飞走了,飞到有光的地方去……暮霜玄对他的回答毫不意外。

“我们去找解开你封印的方法吧。”暮霜玄眼神勤恳。“我都知道了,恶魂告诉我的。”

昂子川把手往外扯,他越扯暮霜玄攥的越紧。“你把麻烦惹到府里还不够吗,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炯圣之眼的封印可不是那么好解的。”昂子川声音变大。

“我知道,可是如果你一直这个样子我还怎么过下去,你还怎么找她。”暮霜玄说出的那个“她”事,昂子川用力想要抽走的手停止了。

府外街边的小店门口,风铃在微风中叮叮作响,那清脆的声音,为这宁静的氛围增添了几分灵动。

“你有方法吗?”他说话了,头扭向暮霜玄隔着眼罩隐隐约约还是可以看见昂子川的眼睛,他的瞳孔是灰色。

暮霜玄把手松开,“有……有啊,我知道一个人,他绝对有你要的东西,他在青丘边缘的极乐境界,你想好了明天中午就去城南花田,我等你。”

昂子川目不转睛得看着眼前的暮霜玄。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对昂子川有种奇怪的感觉,莫非是他长得太帅见色起意了?不对,自己不会是这样的人,心脏跳的越来越快了,我的脸怎么这么烫啊,他怎么还在盯着我啊……

“呃……殿下我先走了。”她回头看向月容,“走了还站在那里干嘛。”

月容快步跟上,她看着暮霜玄大喊:“喔!你脸怎么红的跟猴屁股一样。”

“哎呀!”暮霜玄捂住她嘴巴,这个距离昂子川绝对听见了!好丢人啊。

回到房间,暮霜玄依旧心乱如麻。她坐在桌前,双手撑着头,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可脑海里全是昂子川那双灰色的瞳孔,还有他盯着自己时的眼神。

“小姐,你是不是喜欢上昂子川殿下了?”月容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别胡说!”暮霜玄脸更红了,可心里却忍不住去想这个可能性。

第二天中午,暮霜玄早早来到城南花田。微风拂过,花朵轻轻摇曳,芳香沁人心脾。她找到一棵大树,靠着坐了下来,太阳升的越来越高……

完了,他不会不来了吧?应该不会吧昨天他说话的那个语气不像啊,但是他这个人性格多变又古怪,也说不准……

“月容,你说他会不会来啊。”暮霜玄已经问了月容不下十遍。

“哎呀呀呀呀!真服你了,来来来。”月容摘下来一朵花,递给暮霜玄。

“这朵花是双数的话,就代表他回来!”

暮霜玄开始数:“回来……不回来,四瓣,五瓣,六瓣……三十三瓣——啊!他不回来了。”

月容躺在地上马上睡着,被暮霜玄叫声吓到一激灵醒了:“啊不会吧,我是瞎说的小姐你别当真,你看这不是还有个叶子吗,好了三十四喽。”

暮霜玄心里还是紧张,渐渐的她们睡着了。

夕阳悬于天际,如一颗被岁月磨洗的橙金球,光芒不再炽热,而是温柔地洒在大地上。余晖穿过斑驳的树叶,在地面绘出破碎的光影,几株垂柳的枝条随风摇曳。

在这静谧的夕阳中,时间悄无声息地溜走,而这美丽的景色,如同时间的琥珀,将这一刻永远凝固……

他真的不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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