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暗潮汹涌

电梯缓缓上升，金属壁面上的古老篆文开始渗出暗红液体，在光影交错间扭曲成诡异的符咒。林渊握紧手中的青铜令牌，能清晰感受到令牌内部传来细微的震动，仿佛有某种力量正在试图突破封印。沈星河的面色愈发苍白，他默默扯下袖口，露出小臂上蔓延的黑色纹路，那些纹路正以极快的速度朝着心脏方向攀爬。

“这是...镜渊诅咒？”叶知秋的声音微微颤抖，他迅速从背包中翻出一管泛着蓝光的药剂，“早该想到，触碰核心装置会有这样的后果。”

沈星河摆了摆手，拒绝了药剂：“先顾好眼下。”他看向林渊，“你在核心装置里看到了什么？别漏掉任何细节。”

林渊深吸一口气，将看到银色面具、芯片接口以及神秘视频的事情和盘托出。话落，电梯内陷入死寂，唯有沈星河佩剑偶尔发出的嗡鸣打破沉默。

“九曜长老会...镜渊计划...”叶知秋喃喃自语，快速在全息键盘上敲击，“我需要调取近十年所有关于长老会决议的档案。”

电梯门开的瞬间，警报声骤然响起。天机事务所的大厅弥漫着刺鼻的焦糊味，数位修士正围着一台冒烟的终端设备，他们的制服上沾染着类似数据怨灵的代码痕迹。

“发生了什么？”沈星河抓住一名路过的修士。

“是...是量子怨灵的突袭！”修士惊魂未定，“它们不知怎么突破了防御结界，直接侵入了数据中枢！”

林渊心头一紧，他突然想起智能眼镜里那段神秘视频。难道九曜长老会真的在暗中推动着什么？正思索间，他的眼镜弹出新的提示——来自一个匿名IP的加密通讯请求。

接通的刹那，一个经过变声处理的声音传来：“别相信穿白大褂的人。五分钟后，天台见。”通讯随即中断，只留下一串不断闪烁的倒计时。

“有人在警告我们。”林渊将通讯内容告知沈星河和叶知秋。

沈星河沉思片刻，握紧佩剑：“去看看。叶知秋，你留在这里，查查怨灵入侵和长老会档案之间的关联。”

天台的铁门虚掩着，月光下，一个戴着兜帽的身影背对着他们而立。沈星河示意林渊停下，自己则缓缓靠近。

“你是谁？”沈星河冷声问道。

那人转过身，露出半张布满机械义肢的脸，右眼闪烁着诡异的红光：“我是知道真相的人。”他抬手，全息投影在空气中展开，画面里，一群穿着白大褂的人正将一名修士绑上实验台，“看到了吗？那些所谓的研究员，才是幽冥重工在玄都观的内应。”

林渊瞳孔骤缩，画面中的修士，胸前佩戴着破晓特遣队的徽章。

“镜渊计划的真正目的，是将修士转化为可控的灵力电池。”机械眼闪烁着数据流，“而你，林渊，你父亲就是这个计划的第一批受害者。他发现了真相，想要阻止，所以...”那人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嘴角溢出蓝色的数据血液，“拿着这个，江北市东郊，废弃的天文台...”他扔出一枚U盘，“那里...藏着能...扳倒他们的证据...”

话音未落，一道激光突然穿透那人胸口。他的身体开始像素化，消散前，最后一句话传入林渊耳中：“小心...长老会的...星陨令...”

沈星河迅速拉着林渊躲避，激光在地面灼烧出深坑。远处，几道黑影从天台边缘闪过，其中一人手中的武器，正是幽冥重工标志性的粒子切割枪。

“我们被盯上了。”沈星河脸色阴沉，“先回安全屋，分析这个U盘。叶知秋那边，恐怕也危险了...”

与此同时，叶知秋正盯着全息屏幕，脸色越来越难看。他终于找到了那份被加密的长老会档案，然而，当文件打开的瞬间，整个终端突然爆出刺目的蓝光。等他再回过神时，身后不知何时已站满了面带微笑的白大褂“研究员”，他们手中的注射器，闪烁着与镜渊核心相同的幽蓝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