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骄兵必败
正当我不知如何收场时，房东过来说:“埋怨是没有用的，事情己经发生了，现在要想办法把损失降到最低。所幸现在是冬天，赶紧烧水烫了卖自条鸡，便宜一点还是有人要的，肚子内的一律不要。没家具我借给你。″
这世上还是有好人。我借来大炉子和锅，柴我平时准备的有。每烧一锅水烫十五只鸡，由于是死鸡，水温比平时要高些。烫好后先拔粗毛，接着细毛也得扒拉一下，完全弄好后，就吊在两树之间的绳子上。这浦东很多地方是属于乡村的，不仅有树还有农作物。我们家乡有的这里都有。
一天中忙得只吃了两桶泡面，直到晚上十点才结束。这些垃圾不敢扔垃圾箱去，只得找了块空地埋了。当然，这些鸡脖子上都得轻轻补乛刀。
次日一早，我在三轮车上装了两大盆白条鸡，在上边撒了少许辣椒面，然后早早地推到农贸市场。
顾客问:′“以前你一直卖活鸡，现在怎么卖白条鸡了？″
“大家杀鸡烫鸡不方便，有的还不敢杀。″
“会不会是死鸡？″
“死鸡顶多一只两只，会有这么多，现在是冬季，你看这肉质、颜色。
不到十二点，六十只鸡卖完了，我又赶紧回去拉了个二趟，然后来到另一个市场。由于当时正值挂干鸡的时侯，尽管有的人猜到是死鸡也买了。大城市的人未从就比农村人阔气，我曾亲眼目睹城里人将死鱼一条条买回去吃，在农村是没人吃的。天黑前这车也卖完了。接下来又卖了两天终于全部卖完了。当然价格也很吸引人，只是活鸡的一半。接下来我又努力卖蛋。将卖蛋赚的钱补进鸡内，鸡刚好不赚不赔，有人说鸡只卖了半价，怎会持平呢？一只鸡按六斤算，市场价应该是八十元以上，现在白条鸡卖四十元，不过他的成本是六十元，所以只亏二十元，加上三百盘蛋的利润，实际上亏不了多少。
我只卖鸡蛋了，用扁挑担着两个筐子。一天从一辆小车前经过时忽然被叫住，
“啥事？″
“碰了我的车就走了′？″
我一看车上真的有明显的痕迹，“我没感觉，我给你赔三十个蛋。“
‘司机伸出一根手指，“这个数，一个角都不能少。“
“一百。″
“日你先人，一千。“
这时一个穿呢大衣、扣礼帽的老头从一边过来，“阿松，给我个面子，看他可怜，收二百成了。1
“看在坤哥的份上这次就放过你:。″
“钱下回给你。“
“我来给你担保，快去卖蛋。″
下午卖完蛋从市场出来，走向一家面馆，还没进店，就和一个看手机的男子迎面相撞。他的手机掉地上。他拣起一看屏碎了。便生气扔在地上。
“没长眼，咋办？″
“去修理的地方络你修。“
我这是进口的，修不了。″
‘我现在身上也没钱，把手机压你这，明天早上拿钱来换手机。″
“过了时间手机就是我的。″
由于手机没有换号，杜卡和唐一天又找到我，我们约定在外滩见面。唐二天己出狱了。
“你现在在干啥孑？″
“倒鸡蛋卖，最近被黑老大盯上，络我处处布局，连手机都被他们弄去，他反做好人给我弄回来，让我欠他。″
“那就离开那个地方，咱们三人合资去另一个地方开个饮食店，这里人多，吃始终是第一大事。″
可我钱不多。″
“你只需要来人便可。我们自已的店，免得你又跟人发生冲突。″
“那我就离开浦东。″
很快，我们三人的小店在JA区一个角落开张了。店很小租金却不菲。为了省钱，我们三个晚上就住店里，上厕所去公厕。每天凌晨必须起来，做的是我们当地的凉粉、面皮、核桃饼等，天黑前关门。
“你现在不用提心吊胆了，但咱三个又太单调了。等将来规模扩大了，一定要招妹子进来。咱三个既便为了女人也不会大打出手的。这点你放￣百二十个心。″
这天中午，我去菜市场买莱时，发现大门旁台阶上有一个男子坐在那打盹，细看正是个′老宣。
“老宣，你咋′在这里？l″
′还能再看见你，真是有缘。你现在干啥？″
“与人合开了小吃店，如果你不嫌小，也可以加λ进来，就是有点忙。″
“只要管吃住就来，钱不饯无所谓。″
王文打来了电话，我思索再三还是接了。
“我就知道你会来上海，我也在上海，我有重要的话要跟你说，你一定要来。″
“那在哪里见？″
“上海老城的城隍庙。″
我来到上海老城时，王文还没来。这里还有城墙，与整个上海相比它是很小的。清代有名的小刀会起义就发生在上海。起义军在这小县城里坚守了十七个月。
王文终于来了。
“有什么重要的话赶紧说，我忙着呢？″
“当年你真的误会了。″
“你说谁功夫好，她说当然是你，这是误会？″
“我是说算账的功夫。″
“既便如此，这些年你们也早成夫妻了。″
“这么多年我们都没发生过什么。她把以前的事也跟我说过。我觉得你太过于计较了，说句丑陋的话，你爱的人被很多人睡过，爱你的人也睡过很多人，这是不是现实？你回答。″
“是。″
“明星都不计较你计较什么，上天不会给你刚刚安排好，谁的新欢不是别人的旧爱。你现在肯定还是一个人，我带她来了，今天就还给你。崔丽，过来。″
崔丽从一边走过来，一脸的哀怨。“又是这么多年没见了，我己变成这样了，看得上就继续，看不上做朋友总可以吧？″
“我王文曾经是混，但你能把我从收容站保出来，我就能为你操刀拼命。什么都可以变，做人的本色不能变。″
“不管如何，咱们曾经认识过，我请你们去避风塘吃饭。″
“你今天必须带她走。″
“那不你又单着了？″
“我一直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