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医院院长手册(第4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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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 分级诊疗管理

一、分级诊疗的含义
分级诊疗,就是按照疾病的轻重缓急及治疗的难易程度进行分级,不同级别的医疗机构承担不同疾病的治疗,逐步实现从全科到专业化的医疗过程。建立分级诊疗制度,是合理配置医疗资源、促进基本医疗卫生服务均等化的重要举措,是深化医药卫生体制改革、建立中国特色基本医疗卫生制度的重要内容,对于促进医药卫生事业长远健康发展、提高人民健康水平、保障和改善民生具有重要意义。2009年新一轮医改中提出了三个关键词——全民医保、分级诊疗和信息化建设,目前全民医保基本完成,信息化建设在全面推开,分级诊疗相对复杂、涉及的问题和部门多,其中包括医疗资源配置、医生培养、人民群众就诊习惯、医保政策支付方式、急诊急救体系建设情况等等。
二、分级诊疗制度国内外现状
(一)国外的分级诊疗制度经过探索已经日趋成熟
从部分发达国家现行的医疗卫生服务发展现状来看,分级诊疗制度在欧美等发达国家已较为普遍。英国、美国、澳大利亚等国家,都有着完善的三级医疗卫生服务网络,不同等级的医疗机构均有明确的定位和职责,相互协作;同时有通畅的信息平台共享患者的各种诊疗信息,为居民提供优质的医疗服务。在印度,每3000~5000人就拥有一个最初级的保健站,并且公立医院免费,居民免费拿药。人们对于分级就诊救治的基本流程非常熟知,基层单位的医护人员的工作条件和薪酬待遇不亚于甚至高于大的医疗中心的工作人员,人人忠于职守,尽职尽责。
(二)我国分级诊疗制度初现雏形
“分级诊疗”在2015年10月29日第十八届中央委员会第五次全体会议通过的 《中共中央关于制定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三个五年规划的建议》被提出。
“十三五规划”提到,深化医药卫生体制改革,实行医疗、医保、医药 “三医”联动,实行分级诊疗,建立覆盖城乡的基本医疗卫生制度和现代医院管理制度。 “十三五规划”更进一步提出了相关建议:优化医疗卫生机构布局,健全上下联动、衔接互补的医疗服务体系,完善基层医疗服务模式,发展远程医疗。促进医疗资源向基层、农村流动。按照以人为本、群众自愿、统筹城乡、创新机制的原则,以提高基层医疗服务能力为重点,以常见病、多发病、慢性病分级诊疗为突破口,完善服务网络、运行机制和激励机制,引导优质医疗资源下沉,形成科学合理就医秩序,逐步建立符合国情的分级诊疗制度,切实促进基本医疗卫生服务的公平可及。我们必须清楚地看到,我国分级诊疗的过程是需要时间的,人民群众看病就医的习惯以及我国基层医护人员的服务能力和水平急需提高,需要大医院的帮扶,其中包括远程医疗、对口支援、进修学习、培训班提高班等多种形式,以满足基层医疗服务的基本要求。
三、分级诊疗的目标和任务
(一)目标
到2017年,分级诊疗政策体系逐步完善,医疗卫生机构分工协作机制基本形成,优质医疗资源有序有效下沉,以全科医生为重点的基层医疗卫生人才队伍建设得到加强,医疗资源利用效率和整体效益进一步提高,基层医疗卫生机构诊疗量占总诊疗量比例明显提升,就医秩序更加合理规范。
到2020年,分级诊疗服务能力全面提升,保障机制逐步健全,布局合理、规模适当、层级优化、职责明晰、功能完善、富有效率的医疗服务体系基本构建,基层首诊、双向转诊、急慢分治、上下联动的分级诊疗模式逐步形成,基本建立符合国情的分级诊疗制度。
基层首诊是指,坚持群众自愿、政策引导,鼓励并逐步规范常见病、多发病患者首先到基层医疗卫生机构就诊,对于超出基层医疗卫生机构功能定位和服务能力的疾病,由基层医疗卫生机构为患者提供转诊服务。
双向转诊是指,坚持科学就医、方便群众、提高效率,完善双向转诊程,建立健全转诊指导目录,重点畅通慢性期、恢复期患者向下转诊渠道,逐步实现不同级别、不同类别医疗机构之间的有序转诊。疾病的急危重症期、复杂疑难疾病患者转到大医院救治,恢复后稳定期、手术后康复期,再转回到基层医疗机构康复治疗。
急慢分治是指,明确和落实各级各类医疗机构急慢病诊疗服务功能,完善治疗—康复—长期护理服务链,为患者提供科学、适宜、连续性的诊疗服务。急危重症患者可以直接到二级以上医院就诊。同时限定二级和三级医院的功能定位,高精尖手术、风险大技术要求高的治疗,主要在三级医院开展,二级医院不能开展的手术也转到大的三级医院去,不允许越级手术。
上下联动是指,引导不同级别、不同类别医疗机构建立目标明确、权责清晰的分工协作机制,以促进优质医疗资源下沉为重点,推动医疗资源合理配置和纵向流动。国家层面上,不同的医疗机构要从大局出发,以病人为中心,以质量为核心,上下沟通协调一致,为打造健康中国积极工作、配合工作。
(二)任务
1.明确各级各类医疗机构诊疗服务功能定位
城市三级医院主要提供急危重症和疑难复杂疾病的诊疗服务。城市三级中医医院充分利用中医药技术方法和现代科学技术,提供急危重症和疑难复杂疾病的中医诊疗服务和中医优势病种的中医门诊诊疗服务。城市二级医院主要接收三级医院转诊的急性病恢复期患者、术后恢复期患者及危重症稳定期患者。县级医院主要提供县域内常见病、多发病诊疗,以及急危重症患者抢救和疑难复杂疾病向上转诊服务。基层医疗卫生机构和康复医院、护理院等(以下统称慢性病医疗机构)为诊断明确、病情稳定的慢性病患者、康复期患者、老年病患者、晚期肿瘤患者等提供治疗、康复、护理服务。鼓励家庭签约服务,医生与患者建立长期服务协议,同时鼓励护理延伸服务,开展家庭护理,减少患者无序没有必要的到大医院拥堵就医。同时还有基层社区和村卫生室的工作,需要调动起来,高血压糖尿病等慢性疾病的稳定期,就诊于社区就可以,医保支付,如果不经社区,直接到上级医疗机构,医保不予支付,这样就可以有效推开功能定位。
2.加强基层医疗卫生人才队伍建设
通过基层在岗医师转岗培训、全科医生定向培养、提升基层在岗医师学历层次等方式,多渠道培养全科医生,逐步向全科医生规范化培养过渡,实现城乡每万名居民有2~3名合格的全科医生。加强全科医生规范化培养基地建设和管理,规范培养内容和方法,提高全科医生的基本医疗和公共卫生服务能力,发挥全科医生的居民健康 “守门人”作用。建立全科医生激励机制,在绩效工资分配、岗位设置、教育培训等方面向全科医生倾斜。加强康复治疗师、护理人员等专业人员培养,满足人民群众多层次、多样化健康服务需求。
3.大力提高基层医疗卫生服务能力
通过政府举办或购买服务等方式,科学布局基层医疗卫生机构,合理划分服务区域,加强标准化建设,实现城乡居民全覆盖。通过组建医疗联合体、对口支援、医师多点执业等方式,鼓励城市二级以上医院医师到基层医疗卫生机构多点执业,或者定期出诊、巡诊,提高基层服务能力。合理确定基层医疗卫生机构配备使用药品品种和数量,加强二级以上医院与基层医疗卫生机构用药衔接,满足患者需求。强化乡镇卫生院基本医疗服务功能,提升急诊抢救、二级以下常规手术、正常分娩、高危孕产妇筛查、儿科等医疗服务能力。大力推进社会办医,简化个体行医准入审批程序,鼓励符合条件的医师开办个体诊所,就地就近为基层群众服务。提升基层医疗卫生机构中医药服务能力和医疗康复服务能力,加强中医药特色诊疗区建设,推广中医药综合服务模式,充分发挥中医药在常见病、多发病和慢性病防治中的作用。在民族地区要充分发挥少数民族医药在服务各族群众中的特殊作用。
4.全面提升县级公立医院综合能力
根据服务人口、疾病谱、诊疗需求等因素,合理确定县级公立医院数量和规模。按照 “填平补齐”原则,加强县级公立医院临床专科建设,重点加强县域内常见病、多发病相关专业,特别是需要强化急诊急救学科建设,以及传染病、精神病、血液透析、儿科、中医、康复等临床专科建设,提升县级公立医院综合服务能力。在具备能力和保障安全的前提下,适当放开县级公立医院医疗技术临床应用限制。县级中医医院同时重点加强内科、外科、妇科、儿科、针灸、推拿、骨伤、肿瘤等中医特色专科和临床薄弱专科、医技科室建设,提高中医优势病种诊疗能力和综合服务能力。通过上述措施,将县域内就诊率提高到90%左右,基本实现大病不出县。
5.整合推进区域医疗资源共享
整合二级以上医院现有的检查检验、消毒供应中心等资源,向基层医疗卫生机构和慢性病医疗机构开放。探索设置独立的区域医学检验机构、病理诊断机构、医学影像检查机构、消毒供应机构和血液净化机构,实现区域资源共享。加强医疗质量控制,推进同级医疗机构间以及医疗机构与独立检查检验机构间检查检验结果互认。
6.加快推进医疗卫生信息化建设
加快全民健康保障信息化工程建设,建立区域性医疗卫生信息平台,实现电子健康档案和电子病历的连续记录以及不同级别、不同类别医疗机构之间的信息共享,确保转诊信息畅通。提升远程医疗服务能力,利用信息化手段促进医疗资源纵向流动,提高优质医疗资源可及性和医疗服务整体效率,鼓励二、三级医院向基层医疗卫生机构提供远程会诊、远程病理诊断、远程影像诊断、远程心电图诊断、远程培训等服务,鼓励有条件的地方探索 “基层检查、上级诊断”的有效模式。促进跨地域、跨机构就诊信息共享。发展基于互联网的医疗卫生服务,充分发挥互联网、大数据等信息技术手段在分级诊疗中的作用。
7.完善急诊急救体系建设
分级诊疗工作能否真正落地,人民群众享受社会进步带来的成果,一是基层有好医生,需要规培出合格的全科医生,二是需要大的医疗机构的医生帮扶指导远程会诊等多种形式,三是需要建立并完善的急诊急救体系,以保证患者慢性病急性发作能够得到快速有效的救治科学合理的分流,这就要求强大的急诊科建设和院前急救队伍120,并且院前院内有机衔接、无缝对接和及时对接,需要有强有力的信息化建设作为重要的支撑。可见二级和三级医院的急诊科建设意义重大,应该作为政府医改的重要抓手。
四、急诊科在分级诊疗中扮演重要角色
(一)分级诊疗即为急诊科发展的机遇
据 《中国居民营养与慢性病状况报告(2015年)》显示目前明确诊断的慢性病患者超过2.6亿人,2012年我国居民慢病死亡率达533/10万,慢病导致的死亡占总死亡人数的86.6%,其中心脑血管疾病、恶性肿瘤、慢性阻塞性肺疾病、糖尿病和神经精神疾病等重大慢病为主要死因。更为严峻的是,由于生活方式改变及人口老龄化的影响,预计未来10~15年,我国慢病仍呈快速增长态势。慢性病的防控在基层,总是难免要急性发作,必须就诊于各级医院急诊科,急诊就诊人次必将增加,而且危重患者的比重要增加,加上社会的老龄化,疾病的急性期就诊的总体水平的提升,反复急性发作反复住院的现象定会频发,社会有大量的急危重症患者急诊就诊的需求,因此,急诊科必须有足够大的接诊抢救留观和重症监护面积,以及良好的人才队伍,以应对分级诊疗后大量急危重症患者拥入急诊医学科,当然这也给急诊医学科的发展带来了难得的发展机遇。由于多年来,由于种种原因,急诊科的发展相对缓慢,不过近十年急诊科发展迅速,得益于国家卫生计生委的高度重视,2005—2007年的医院管理年,2008—2010年的医疗质量万里行,以及后来的大型医院巡查,以及新三甲的评审工作,急诊科得到了大力发展,三级医院普遍建立了急诊病房、急诊重症监护室(EICU),同时,急诊门诊功能更加齐全、设施设备良好,抢救区人员设备技术显著增强,为急危重症患者的抢救提供的非常好场所和平台,大大提高了患者的抢救成功率,保护了脏器的功能,减少了下游医疗负担。
当前,我国分级诊疗制度,以慢性病分级诊疗为突破口,引导优质医疗资源下沉,形成科学合理的就医秩序。有人预测,未来10年大医疗中心的门诊量,尤其是普通门诊,将减少90%。当前已有的大城市中心医院已经取消普通门诊,普通患者就诊于社区,必要时上转到大医院,在这种形势发展下,医院的管理者,应该高瞻远瞩,压缩门诊,急剧放大急诊科用房,加大急诊科人员的培养。应该说在分级诊疗的推进过程中,急诊医学必将大发展,急诊急救体系将承担更多救治任务,为保障人民健康,打造健康中国积极贡献。
(二)分级诊疗为急诊科发展的挑战
1.提升医疗护理服务质量
三级医院应积极发挥带头作用,利用现有基础,创新诊疗技术,优化各种急危重症的诊疗方案,并在临床诊治过程中,发现临床不足或问题,开展相关的科学研究,最终提高医疗护理质量;护理是各种急危重抢救技术 “操作手”,如CRRT技术,这就要求急诊科的护理人员必须走专科化道路;同时,还需要注重与基层医院的合作交流,加快创新诊疗技术的转化推广,将医疗技术不断地落地到基础,确实解决百姓疾苦。
有些地区县级医院的急诊科建设薄弱,医院的领导者,甚至卫生主管部门不重视,使得县级医院的急诊科建设出现了倒退现象,这是多么可怕的现象和情况,在疾病的第一时间不能及时科学救治,急诊科没有足够的人员和技术力量,那将给人民群众的健康带来威胁。因此应该积极呼吁全社会重视急诊科建设,因为慢性病防控在基础,急性发作了怎么办?我们要呼吁那些短视的人们,不重视急诊科的建设,在未来的卫生服务竞争中,注定是失败的。急诊危重期患者的快速救治是急诊急救的重要任务和研究的重要课题,急诊人已经做好了准备,积极面对迎接挑战。谁来快速救治这些急诊患者,急诊急救完整体系建设意义重大且深远。所以我们应该而且必须加强急诊科建设,提升区域内常见病、多发病以及急诊急救的诊疗水平。同时需要注重要求各基层医院与上级医院积极合作,通过举办培训班、进修学习等方式,提升基层医护人员的急诊急救服务质量,以及优质医疗资源下基层。还有,院前急救人员应充分发挥主观能动性,强化建设,院前院内一体化,需要在转运过程中,对患者进行早期诊治。急诊急救的各环节加强合作,无缝衔接,为患者提供更优质的急诊急救医疗服务。院内外的积极合作和对接的抓手是要借助信息化手段,信息化建设必将极大地促进急诊急救以及整体医疗卫生服务能力和水平的提升,造福千家万户,为打造健康中国,实现习总书记在中国卫生与健康大会上提出的 “健康中国2030”规划积极工作,做出我们卫生系统应有的贡献。
我们清楚地知道,在我国,急诊科护理队伍的建设意义,不同于一般科室护理人员,由于历史的缘故,急诊科早年固定人员只有护理,医生是轮转为主,各科室临时拼凑组成急诊科值班人员,而护理人员早就是固定在急诊急救一线工作岗位,为我国的急诊急救事业做出了积极贡献。目前急诊科护理这支队伍已经成为急诊科发展不可或缺的重要组成部分,起到了举足轻重的作用,她们在日常的护理工作中,在所有的临床护理记录上,为了提高工作效率,需要完善患者登记制度,逐步建立结构化的电子病历,数据收集,以全面提升急诊急救医疗护理服务质量。同时,在日常护理的基层上,护理人员还需要注重护理临床科研工作,通过项目为抓手,可以与各医疗机构团结协作,并不断沟通交流,以达到融合提高的目的。以及通过数据抓取,拿出中国人自己的急诊急救数据,发出 “中国好声音”,让世界了解中国,使中国走向世界。护理工作还包括,开展、普及和推广各种急危重症护理技术,让不同级别的医疗机构,开展好技术,让老百姓人人享受满意的、优质的、同质化的医疗护理服务。
2.硬件设施
分级诊疗制度的落实,急诊就诊人次增加,这对急诊科硬件配置提出了更高的要求,扩大急诊布局包括,急诊抢救区、留观区床位数及配套设施进一步扩大,满足急诊患者需求,这一部分是核心,医院发展的重点,需要社会、行业、政府等多方努力,以提升我国急诊急救水平,以迎接分级诊疗给急诊医学带来的挑战。同时,急诊放射、B超、CT、MRI、DSA、急诊导管室和急诊临床检验等相关辅助科室或部门,应全力配合急诊科的工作。还有,院前急救转运车配置齐全,除了常规转运各种急危重症患者外,急救车上需要配备吸氧、插管、心肺复苏、心电传输、POCT快速监测设备等。为了保障急危重症患者得到科学、及时、快速救治、合理有效分流,急救车医疗护理人员的技术人员都需要加强和得到应有的重视,同时,院内外的对接,信息化建设等等。
3.人才培养
大型医疗中心,应发挥带头作用,加强自身团队建设并培养人才,学科带头人或科室主任主动担当责任,带领自己的团队不忘初心,继续前行,要善于发现人才,并营造人才成长的氛围。临床工作中,临床团队应有足够人手、分工明确,能对患者进行快速抢救,应对各种突发事件,完成政府交办的各种急危重患者以及各种突发事件应急处理。另外一方面,临床科研团队对于学科建设必不可少,是大的医疗中心的重要标志,通过临床研究可以助推急诊急救学科的全面发展和学科质量控制,为更好的救治患者提供可能。一般地说,临床研究团队不仅包括临床学家也就是我们的医生,还有临床流行病学家、统计学家、信息IT、科研护士及行政管理人员等,通过临床科学研究,我们可以发现临床工作中的问题或不足,并进而找到解决问题的思路和办法,从而推动学科快速发展。
人才培养中还需要注重国际交流与合作,坚持走国际化的道路,将海内外高水平人才 “引进来”,将现有人才 “送出去”,借鉴国内外先进的经验和做法,以利于全面提升我国急诊急救的水平,尽快赶超国际。另外,加强基层医生规范化培训,重视全科医生培养,鼓励基层医生参加继续教育,提升基础医护人员的急诊急救水平。最后就是积极呼吁健全激励机制,提升急诊人员待遇,为我国急诊急救人才的培养提供条件。
4.医保支付方式
急诊就诊、抢救、留观的医疗费用应该是全部由医保承担,但是目前我们国家医保的能力有限,急危重症患者按 “就近、就急”的原则进行抢救和住院治疗,但急危重症患者涌向大型医疗中心将仍然存在。三级医院主要提供急危重症和疑难复杂疾病的诊疗服务,实现 “大病到医院、小病在基层”,但是问题来了,存在着 “何为大病,何为小病”的问题,医保支付如何与疾病、病种类、疾病严重程度、并发症、新技术微创技术的不断问世相协调,在众多不同情况下,医保支付的方式、方法、比例等诸多现实问题需要逐步解决。
在此,再一次强烈呼吁全社会重视我国急诊急救的发展,重视急诊急救人才的培养、重视提高急诊急救人员的待遇,以及急诊急救的工作环境,让他们安心工作抢救生命,为打造健康中国积极工作。
5.医疗服务价格调整
医院的急诊挂号费、床位费、护理费等普遍偏低,急诊患者人数多、病情重、工作压力大,分级诊疗的实施将导致上述情况进一步加重。因此,需要呼吁政府物价部门,提高急诊急救服务价格,体现急诊急救人员的劳动价值。急诊急救相关的其他费用,比如辅助检查费、急诊手术费用,应该2~3倍于普通择期患者。
6.信息化建设
完善电子医疗护理病历及临床数据库的建设,争取实现无纸化,提高医疗效率;同时建立宝贵的临床数据资源库,促使数据结构化。构建急诊急救医疗信息平台,实现各级医院与院前急救信息互通,促进急救医疗资源优化利用。构建大数据云平台以支持临床研究项目开展,实现数据的电子采集、传输、管理与分析。据此,建立我国急诊医学数据库,为政府的决策提供依据,为行业标准的制定提供参考。
7.重视对患者的宣传教育
通过政府、医院、媒体多方合作,加大对分级诊疗制度的宣传,促使患者在基层医院首诊,急危重症患者则应尽早、就近就诊。探索各种急危重症的预测模型,开发评分工具并转化推广,对疾病应早发现、早治疗。要让我们的老百姓知道,有了 “急病”要尽早到医院的理念!
五、组织实施
(一)加强组织领导
分级诊疗工作涉及面广、政策性强,具有长期性和复杂性,地方各级政府和相关部门要本着坚持不懈、持之以恒的原则,切实加强组织领导,将其作为核心任务纳入深化医药卫生体制改革工作的总体安排,建立相关协调机制,明确任务分工,结合本地实际,研究制订切实可行的实施方案。
(二)明确部门职责
卫生计生行政部门(含中医药管理部门)要加强对医疗机构规划、设置、审批和医疗服务行为的监管,明确双向转诊制度,优化转诊流程,牵头制定常见疾病入、出院和双向转诊标准,完善新型农村合作医疗制度支付政策,指导相关学(协)会制定完善相关疾病诊疗指南和临床路径。发展改革(价格)部门要完善医药价格政策,落实分级定价措施。人力资源社会保障部门要加强监管,完善医保支付政策,推进医保支付方式改革,完善绩效工资分配机制。财政部门要落实财政补助政策。其他有关部门要按照职责分工,及时出台配套政策,抓好贯彻落实。
(三)稳妥推进试点
地方各级政府要坚持从实际出发,因地制宜,以多种形式推进分级诊疗试点工作。国家卫生计生委要会同有关部门对分级诊疗试点工作进行指导,及时总结经验并通报进展情况。
(四)强化宣传引导
开展针对行政管理人员和医务人员的政策培训,把建立分级诊疗制度作为履行社会责任、促进事业发展的必然要求,进一步统一思想、凝聚共识,增强主动性,提高积极性。充分发挥公共媒体作用,广泛宣传疾病防治知识,普及常见急诊急救知识,促进患者树立科学就医理念,提高科学就医能力,合理选择就诊医疗机构。加强对基层医疗卫生机构服务能力提升和分级诊疗工作的宣传,引导群众提高对基层医疗卫生机构和分级诊疗的认知度和认可度,改变就医观念和习惯,就近、优先选择基层医疗卫生机构就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