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9章 神通《积矩九剑》
“您老大恩!”
从陈老汉手中接过古籍,李牧只是粗略看了一眼,便瞬间激动不已。
老汉拿来的是一本剑法,名曰:《积矩九剑》!
书中记载了详细的心决招式,但却需要引动法力方能施展,普通的凡人即便侥幸所得,也难以窥其剑法全貌,无法获知威势!
“这《积矩九剑》应该已经可以算得上是术法神通一类了,倘若拿之换钱,许能一辈子也不愁吃喝……”
想起自己刚刚的恶意揣测,李牧忙不迭起身下地,冲着老汉沉沉一拜,:“您老大恩,晚辈受之有愧!”
说着,他取出了剩下的全部家当,郑重其事,:“这些银两首饰已是晚辈全部,您且收下,不够的话来日晚辈再想办法!”
“诶,李小哥何至于此啊?”
陈老汉被他的举动给吓了一跳,忙向后退了半步,搀起李牧同时,道:“老汉将这东西拿来可并不是图小哥钱财的,况且这几日小哥给的,已足够了。”
说完他看向交到李牧手上的古籍,叹气道:“老汉虽然蠢笨,却也能看得出这剑法不是俗物,可惜我陈家上下没这机缘,否则也不会平白送于旁人了。”
“生在这世道上的人,要知晓自身斤两几何,便是它作价千金,落我一届草民手上,也不过是烫手山芋罢了!”
李牧暗暗点头,这陈老汉是个有大智慧的,懂得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
正因此,即便明知这剑法是宝,陈老汉却宁愿领着穗穗受穷吃苦,也不敢轻易将其变卖。
唯恐稍有不慎银钱换不回来,还要遭到杀身灭门之祸!
“多谢!”
李牧再次施礼,固执地将那些散碎银两交由陈老汉,自己只是留下那两支相对棘手的首饰。
对此,陈老汉推脱不过,不得已收下,临出门前说是要拿这银子帮李牧置办两套换洗衣衫。
……
“积矩九剑……听名头这剑法应该最少也有九势,可这上面只记了前三势,怕是残缺不全。”
待到老汉离开,李牧迫不及待再次翻看起了古籍,看到最后眉头一皱。
不过很快他就畅然了,术法神通本就稀缺,自己平白捡了个大便宜,又有什么不甘心的?
“剑道通玄,以身为矩,丈量天地,九剑合阴阳四时,变化无常……”
随着李牧开始参悟剑法,《功德录》上也悄然发生了变化。
【姓名:李牧】
【修为:无】
【灵根:下品(4/10)】
【功德值:0】
【功法神通:玄阴纳气经(未入门5/10)
残·积矩九剑(未入门0/10)】
“这些日我总共运转过五次功法,《玄阴纳气经》后面的进度便涨了有五点,看来这就是功德录的另外一个妙用所在了。”
李牧看着功德录上记载的内容,眯眼思忖。
据他所知,无论功法还是神通,想要修至大成都会异常艰辛,普通修士光入门便需要一二年,小成更是动辄三五载,而自己不过修炼了几个晚上,便已顶得上了旁人数月光阴!
“而且听闻这些功法、术法,乃至神通,品级越高越是难以修成,玄阴纳气经不过是一品功法,算不上多精妙,可若日后我得到了更高深的呢?”
想到此,李牧心头狂跳,眼中也浮起一抹喜色。
功法神通皆有九品区分,一品是未入流烂大街的便宜货,但再上面的二三品,据说任何一种都能让一个小家族倾家荡产!
“这积矩九剑虽然残缺,但也绝不是没入流那么简单,难不成是二品剑法?”
李牧倒吸一口凉气。
“陈老汉人老成精,想必刚刚一定是看出了什么,才在这时候将这剑法赠我,只是不知道他究竟想要我做些什么?”
既不求财,那便是……
“罢了,总之这份恩情太大,日后只要不是图我性命,能帮便帮吧!”
李牧眸光流转,翻出那柄浸了血的柴刀,一层层揭去上面的白绸。
穗穗和虎子这俩孩子吃饱饭后便已然挨着睡下,陈老汉行事风火,此刻也已出门了。
李牧擒着柴刀来至院中,思虑着书上的一招一式,肩膀下沉刀尖指地,随后猛地向上一挑!
“呼……!”
风声响彻,带落头上的几片枯叶。
“鳞潜三江寒,一朝叩天门——叩龙门!”
李牧默念心决,搭配招式,这一剑竟真有了几分味道。
残本上只记载了《积矩九剑》的前三剑,分别是:叩龙门、裁云衣和烬劫灰!
叩龙门尚且可以凡力仿其形,虽缺少几分真意,但仍具有一定威势。
可之后的‘裁云衣’和‘烬劫灰’,却是必须以灵气催动,眼下李牧体内只有那一丝纤细如毫的灵气,自然不敢轻易尝试。
但,光是这么一手看似普通的叩龙门,李牧练起来也颇为吃力,仅仅挥挑了不足五十次,便已累至虚脱。
柴刀往身旁一搁,李牧瘫坐地上,面色潮红,汗水早已浸透衣衫,气喘吁吁。
“这剑法果真不凡,若仅是普通劈砍,以我现在的身体情况,便是几百次也能做到。不想搭配心决,却连五十次都强以支撑!”
“而且这柴刀也不对,剑主灵巧,刀重势浑,两者分明就是两个路数上的,我若继续以这柴刀修习,怕是很难有太大精进。”
摇摇头,李牧苦笑两声,寻思着这两日出门瞧瞧,找个铁匠铺为自己打造一柄利器来。
正想着,外头的脚步声响起,很快陈老汉便怀捧着一大堆东西走了进来。
见到李牧,陈老汉顿时笑呵呵招呼道:“李小哥快来,老汉我寻摸着你的尺寸,上街为你赶制了两套衣衫,快来试试是否合体。”
他将东西置于地上,多数都是些米菜吃喝,唯独最上方摆了两套崭新衣衫。
“您老倒是也给自己和穗穗买些吃穿用度啊。”李牧一眼看出这堆东西里面只有给他自己的,不禁心头一暖。
“嗐,老头子我年齿大了,无需这些劳什子,穗穗她太小衣裳年年要换,买来就是糟蹋。”
陈老汉笑着摆手,拾起一件墨绿色的长袍,冲李牧上下比划着:“倒是小哥你,年纪轻轻只有这一套衣裳怎地能行?
快,快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