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　混合式教学理论分析

一、混合式教学的文化构建

传统的教学模式已经不能满足当今信息与创新时代的要求，“互联网＋教育”已呈现出传统课堂教学与网络教学并存、融合之态，即混合式教学。混合式教学结合了网络教学与传统课堂教学的优点，弥补了各自的缺点，近乎完美地构建出一个“以学生为中心”的教育体系。《国家教育事业发展“十三五”规划》中明确提出：“全力推动信息技术与教育教学深度融合。建设课程教学与应用服务有机结合的优质在线开放课程和资源库，全面推进‘优质资源班班通’，鼓励教师利用信息技术提升教学水平、创新教学模式，利用翻转课堂、混合式教学等多种方式用好优质数字资源。”

当前有关混合式教学的研究与实践成果丰硕，但关于混合式教学的改革与实践却只局限于“一课”。混合式教学大范围的推广举步维艰，其原因在于缺少学校文化系统的建立。著名的“乔布斯之问”为什么计算机几乎改变了所有领域，却唯独对学校教育的影响小得令人吃惊？（Why has IT changed almost every field，with the exception of education？）此问题的回答启示我们，一种新型技术与教学模式如果要发生作用，必须在两者间建立一种文化关联。

（一）混合式教学研究与实践现状

1.混合式学习与混合式教学

2003年，北京师范大学何克抗教授将混合式学习引入国内，众多学者对混合式学习进行了跟踪研究。笔者在中国知网检索相关信息后发现，存在“混合式教学”与“混合式学习”两种称呼，“混合式学习”的使用更为普遍。通过对这两个定义进行分析发现，两者概念本质相同，可以互相替换。

本书采用“混合式教学”这一说法的原因主要有三：一是混合式教学中的线上线下活动，其过程依然是师生的双边活动；二是混合式教学多应用于普通学校，能将网络教学与传统课程教学相结合；三是更强调教师在教学中的主动地位及其重要作用。有效的混合式教学系统对教师而言，不是替代而是助力。《混合式学习：用颠覆式创新推动教育革命》一书中提出对混合式学习的定义，即混合式学习是建立在传统学习与网络学习二元合一，以及对学习、课程、教师等概念深刻理解的基础上，形成的一种新的学习范式。鉴于两者概念在本质上相同，且笔者认为此定义更加全面深刻，故将该定义作为本研究中的混合式教学的定义。同时，混合式教学体现出的“系统观”也是本研究的启发点。

2.混合式教学研究与实践现状

目前，对混合式教学的研究不断增加。研究内容包括对混合式教学的产生发展、本质内涵、理论基础、特征分类、模式构建、教学设计、技术环境、学习效果、实践验证等方面的分析。虽然有关混合式教学的研究与实践还在深化拓展，但仍然存在不足，如目前国内几乎没有关于混合式教学的文化研究，导致混合式教学的开展缺乏大环境的支持。以清华大学为代表的许多高校都开展了对这一项目的教学改革实践，其程度与范围各不相同。有关混合式教学的研究与实践表明，这种新的教学范式将会给整个教学系统带来质的改变。这让混合式教学的支持者们非常乐观，但真正能决定这种模式的推广时间及范围的却是学校相关领导与管理部门。他们看到了变化，但又必须通盘考量、谨慎抉择。采用这种模式将会使学校的制度改变，从我国现有的研究与实践来看，我国高校缺乏混合式教学运行的相关机制以及对相关制度进行研究与探索的支撑。

3.混合式教学的施行困境

目前，混合式教学的改革实践集中于高校且只局限于“一课”，而难以推广。究其原因，一是传统课堂教学与网络教学是两种不同的教学系统，而混合式教学两者“兼容”，这就必然导致其运行机制的复杂性；二是我们必须承认，全日制学校以传统课堂教学为主形成的教学文化规范与混合式教学要求的文化规范存在一定限制因素，如学校领导对混合式教学的理解与支持程度，教师对混合式教学的认知、施行能力，学生的学习习惯与需求，现行的混合式教学所处的模式、范围以及质量等。

学校如果想大范围开展混合式教学，就必须把握全局，把混合式教学置于学校战略层面，自上而下地推进。同时，也就要求我们构建一个可以使混合式教学开花结果的文化环境。

（二）高校混合式教学的文化构建

广义的文化是人类在社会历史发展过程中创造的物质财富和精神财富的总和。它包括物质文化、制度文化和心理文化三方面。狭义的文化就是在一定的物质生产方式的基础上发生和发展的社会精神生活形式的总和，指社会的意识形态以及与之相适应的制度和组织机构。结合有关对狭义文化及组织文化的定义、内涵、结构、层次、作用等的研究，笔者认为混合式教学文化是指在教育教学过程中，支持师生开展线上线下教学活动的有关理念、规章制度、组织机构的总和。

1.混合式教学理念的构建

当今社会需要知识型与创新型的劳动者，这就要求我们构建“以学生为中心”的教育理念，满足学生学习的“个性化”与“基于能力”两个需求，而混合式教学能很好地兼容“个性化”与“基于能力”的学习。

学校领导、教师、学生，三者对混合式教学的正确认识意义重大。校领导的理解与支持、教师的推动与实施、学生的参与和支持是混合式教学能够大范围推广的关键。构建学校层次的混合式教学理念十分重要，目前已经有高校构建了学校层次的混合式教学理念，如清华大学的“基于混合式教育学位项目促进专业硕士招生培养模式改革”与山东淄博市“荆家中学混合式教学改革”。

2.混合式教学规章制度的构建

目前，部分高校及中小学都开展了混合式教学改革实践，但大多数都停留在简单整合的层面。即使少部分学校进行深度整合，也几乎都是作为学校立项的教改项目，有项目的条件支持。教学实践中，大部分教师处于想做却苦于缺乏相关教学规章制度支撑的状态，如存在网络教学活动不被纳入计酬工资范围的问题等。

除此之外，教学管理与监督部门对一些网络教学的管理和认定也缺乏相关制度。混合式教学规章制度涉及平台与课程的建设、运行机制、教师行为、工作量化、学生选课、学习方式、学分认定、考核方式、财务收支、技术保障、机构职能以及教师培训等方方面面。这些涉及整个学校教学制度的变革，是复杂的、全方位的。适当的混合式教学规章制度必须建立在对混合式教学深刻理解的基础之上，同时还须借鉴优秀的成功案例，在与自身条件结合后，因地制宜地执行。

3.混合式教学组织机构的建立

混合式教学实践证明，即使学校给予教师充分的自主权去就一门课程开展混合式教学改革实践，其成果也未必尽如人意。其原因在于个人无力改变学校的规章制度，难以协调与其他部门和科系的关系。

建立一个有效的混合式教学组织机构，能很好地解决这个问题。这个机构应包括：学科课程教学团队、技术支持团队、领导专家团队、评估协调团队。学科课程教学团队负责教学问题，完成教学活动；技术支持团队提供线上技术环境的构建与维护；领导专家团队负责协调与其他职能科室之间的关系，争取学校政策与制度的变通支持，为宏观教学理念、教学设计等问题提供咨询与培训服务；评估协调团队处于领导专家与其他团队之间，协调各团队之间的工作，并对教学与协同工作效果进行评估、总结，并负责推广。各部门只需专注处理自己职能领域范围内的问题，各司其职、各尽其能，以达到协同完成混合式教学项目实践的目的。

二、混合式教学的质量监控

随着全国混合式教学的开展和教学改革的不断深入，课前—课中—课后的混合式教学模式已被大部分教师和学生所接受。课前，教师构建并发布导学信息、学习资源、学习任务与活动；课中，提供在线答疑、对学生学习行为的评估，调整课堂讲解内容；课后，进行总结性评价、教学反思与教学记录，给出拓展问题并答疑。然而，教师应该采用哪种教学质量评估方法来监控教学质量和教学效果，人们对此还存在许多疑惑。

本节针对混合式教学的不同过程，分别进行教学质量调查方式研究，以《农业生态学》课程为例，分析学生在学习中的反馈方式，探究行之有效的教学质量监控方法。

（一）课前教学质量监控

从教学计划来说，课前教学质量监控应从教学的理念、对学生的了解、对课程的理解、目标设置、策略选择、评估方法、检查教学计划、讨论访谈等方面进行质量检测。教师在前期准备阶段应根据前期学生的反馈调整教学内容，预测课堂教学中可能出现的问题，同时对教学设计和预期目标的合理性、教学内容的理解分析是否正确等方面进一步分析，再一次完善教学方式和教学资源。

教学质量监控的主体通常是学生，教师主要针对已掌握相关知识的学生进行调查分析研究。不过，教师和学生在教学质量监控中都占据着重要位置。比如，在课前教学质量监控中，我们应从教师如何备课、教学设计是否合理、能否顺利完成预期教学过程、本节课的教学目标是什么、如何调整本节课的教学设计、是否考虑学生的想法、教学如何与学生的想法相结合、本节课的辅助教学资源是否充足、如何解决教学资源不充分的问题等方面进行调查与分析，从不同角度全面监控教学质量。

（二）课中教学质量监控

根据学习内容，教师应设置具有导向性的课堂问题，并围绕问题开展教学活动。由学生个人或通过小组讨论的方式参与问题的分析与解决。以《农业生态学》32个总学时为例，教师每周进行一次调查，调查时间选择在课间的5分钟，采用统一规格的调查问卷，让学生充分思考并写下答案。调查的问题主要有：本节课的主要内容有哪些，授课内容是否清楚，对近期教师的授课方式有什么好的建议和意见等。此外，课程结束时要求学生匿名做一次针对本节课的教学评价。学生的教学评价是对教师和自己负责的表现，教师也可以根据调查结果及时调整教学内容。

（三）课后教学质量监控

1.成绩测验

混合式教学成绩主要包括在线作业、上机作业、在线测试、调查问卷、网上学习时长等。成绩测验可以是纸笔式的，也可以是表现式的；结果可以量化，也可以非量化。

2.课后调查

课后调查主要通过匿名方式。调查问卷以主观题为主，让学生尽可能表达对课程及教师的意见与建议。课后调查有利于教师了解学生对任课教师以及课堂教学的真实想法，掌握学生的学习状况及学习效果。同时，可以通过学习小组互投等方式选出本节课的最佳学习小组和最佳学员，以此来提高学生学习的积极性和主动性。

3.知识点答疑讨论

知识点答疑讨论是学生对本节课内容的了解程度和学习深度的重要体现，是课后教学质量评估的重要组成部分。教师通过学生在答疑讨论区提出的问题及讨论结果，可以了解学生在课堂上能否学习到主要知识，能否达到“线上＋线下”学习的预期效果，并及时发现教学中存在的问题和遗漏。通过这种方法对教学进行评估，能有效监测整个教学效果。同时，分析学生提出的问题也可以帮助学生厘清思路，教师应合理调整教学方式和教学框架，使其更符合学生的学习要求，以增强学生的满意度，提高学生的学习质量。

4.教师反思

教师通过分析学生线上学习情况以及课中学习的表现，找出学生的长处与短处，尤其要具体分析学生的短处，以便引起学生的重视并进行改正。

根据测试结果发现教学过程的薄弱之处，了解每个学生的知识水平，可以帮助教师提高自身的教学水平。教师能够针对学生反馈的个人学习误区，对不同学生分别提出个性化建议，帮助学生优化学习方式。教师还可以通过微信、QQ群等方式给学生留言，帮助学生及时解决问题。教师也可以根据学生反馈的信息进行集中讨论，找出自身存在的问题，在实践中逐渐完善教学方式。

5.课后学习活动的开展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通过开展课后学习活动，学生能巩固课程知识，解决在课程学习中遇到的、难以用语言解决的问题；教师能检验出学生能否真正消化课堂知识，能否把学到的知识转化为实际行动能力，不再是“纸上谈兵”。

三、混合式教学中的交互作用

混合式教学进程中，存在着学生个体、学习行为和学习环境之间的交互作用。通过分析它们的特点、交互形式以及良性交互产生的结果，笔者认为，若想促进混合式教学改革走向完善，需要在课程的选择、课程资源的设定、课程学习的技术支持、课程学习规则的制定等方面做出调整，加强对教师的培训、鼓励和考核以及对专业课程的解构与重构。

混合式教学也称为混合式学习，是突破传统面授而迅速崛起的一种新型授课方式。它是在网络技术迅猛发展的前提下，为充分利用网络条件和资源、提高“教与学”效率，而在教育领域引发的一场改革。这种改革不是对传统模式的简单否定，而是将传统课堂教学和网络教学结合，从而充分体现教师的主导作用和学生的主体作用。同时，教师与学生通过线上、线下两种互动方式完成教学任务，提高教学效果。2003年，何克抗教授参加了教育技术相关国际会议，并将混合式教学概念引入国内。他认为混合式教学模式“既要发挥教师引导、启发、监控教学过程的主导作用，又要充分体现学生作为学习过程主体的主动性、积极性与创造性”。

美国等发达国家的教育理念是“以学生为中心”，而我国的教育理念更倾向于“以教师为中心”。“传道、授业、解惑”使教师在知识传授过程中发挥主导作用，而学生则被动接受。虽然这对学生来说有两个好处，一是相对轻松；二是可在短期内接触更多的新知识，但这样的授课方式导致学生对知识的理解和应用效果较差。混合式教学改革要打破“两个好处”，让学生主动参与到学习进程中来，考验学生愿意接受的程度。现阶段，国内学者的研究视域更多集中在某一门课程的混合式教学模式的设计与实施，认为通过制定规则就能约束学生，提高学生自主学习的效率和效果。但舒杭等人认为，混合式教学模式在执行过程中会出现规则逆反的现象，进而会影响预期的教学效果的实现。而多数学者也在探索中发现，现阶段还有不少值得深入研究的难题。大多数学者普遍认为，混合式教学模式的关键是学生的参与热情与配合度，应通过采取激发学生学习行为的各种措施，达到混合式教学的最终目的。混合式教学目前仍然处于探索阶段，需要借助一定的理论基础来进一步分析、识别，并针对识别结果设计混合式教学模式的推行举措，提升混合式教学的学习效果，使教育改革实现质的突破。

（一）混合式教学中的交互因素及其特征

所谓交互，是指参与活动的对象之间的交流与互动。广义上讲，参与活动的对象既包括人，也包含人的行为，还包括人所处的环境因素。加拿大教育家阿尔伯特·班杜拉（Alber tBandura）在“交互决定论”中指出：行为、人的因素、环境因素，实际上是连接与作用的决定因素，即强调三种因素之间相互影响、相互决定的关系。

在混合式教学中处于主体地位的学生既是教学过程的主要参与者，也是教学效果的主要承载者。混合式教学的效果可以看作学生个体、学生的学习行为和学生所处学习环境交互作用、共同影响的结果。影响学生参与效果的内在因素包括学生的学习和认知能力、年龄和性别、生理和心理特征等。由人的因素所派生的行为因素，指学生在混合式教学过程中线上自主学习和线下参与讨论等行为。在混合式教学中，如果只考虑学生，那么，教师及其行为以及为学生创造的学习资源将被视作环境因素，从而会影响学习进程和结果。除教师给学生创造的学习环境之外，还包括网络设备、网络平台和网络质量等客观条件，以及由学生群体、学习行为形成的人文环境。在混合式教学开展的过程中，以上因素都将存在于一个无形的系统中，它们相互关联、交互作用，最终决定混合式教学的成果。

（二）混合式教学中各因素的交互形式

班杜拉在交互决定论中提出了相互作用的三种形式，即环境是决定行为的潜在因素、人和环境交互决定行为、行为是三者交互的相互作用。混合式教学各因素的交互形式大致有以下几种。

1.学生与个体行为的交互形式

学生本身所具有的认知水平和学习能力等特质将影响学生的学习行为，而学习行为又进一步改变学生本身所具有的特质。混合式教学初期，学生的特质决定其学习行为。有较高认知水平和学习能力的学生，通常能较快地参与到学习活动中，根据自己的认识和兴趣发现学习中的问题，发表独特见解，能在线下课堂与教师或其他学生探讨和交流。混合式学习中后期，学习行为又会改变学生的特质。积极的学习行为会促进学生认知水平和学习能力的进一步提升，从而对个体特质产生正面影响；而消极的学习行为则只能维持学生学习前的认知水平和学习能力，甚至会使学生的认知水平和学习能力倒退。

2.个体行为和学习环境的交互形式

学生的学习行为对学习环境产生潜在影响，而学习环境的调整又会引导学生的学习行为向积极或消极的方向发展。如果学生积极饱满的学习热情受到网络教学环境的束缚，他们会通过向教师或学校反馈的方式表达改变对网络环境的诉求，进而满足提高学习效率的愿望。学生的参与度和热情会激励教师为学生提供更优秀更恰当的教学资源，从而使学生的积极学习形成良性循环。一些个体的学习行为还会为其他学生营造正面学习氛围和示范效应，促使多数学生的学习行为逐步趋同，更有利于激发他们的学习热情与参与度。反之，不仅影响教师的教学积极性，也会降低学生的学习热情，使混合式教学的推行进程变得更加艰难。

3.学习环境与个体的交互形式

学习环境的营造需要个体的共同参与和相互影响，高效运行的网络会为学生参与混合式教学提供便利的硬件设施。教师线上资源的丰富多样和线下教学的灵活、细致会使学生产生愉悦感。良性的学习氛围会增强学生的归属感和努力学习的信念，激发他们的想象力、洞察力。同时，学生个人的提升又是促进环境优化的潜在推动力。

（三）学习过程中各因素的动态交互及结果

1.第一阶段：教师主动、学生被动

混合式教学活动主要改变的是知识传授方式，这也是学校主导的教学改革的重要组成部分，具体由任课教师实施。

学校开展混合式教学活动时，教师通常根据以往的传统授课经验来设定初期的授课内容，学生往往被动参与，并对新颖的授课方式产生较高期望。这一时期，学习环境对学生个体的兴趣、学生的学习行为将产生较大影响；学生个体几乎对学习环境没有太大影响；学习行为则因个体特质而有所差异，适应效率各有不同，但最初差别较小。

2.第二阶段：学生主动、教师协助

混合式教学活动的逐步推进将改变学生的认知水平。通过线上线下学习，学生对于混合式教学模式的细节设定、平台的功能操作和教学板块、教师上传教学资源的适宜程度及教师在整个课程中发挥的主导作用，都会有一定认识。学生与教师之间的主动权将逐步发生逆转，学生会针对教学资源、教学环节，甚至是教师掌控课堂的水平发表看法。学生的观点、看法一旦传达，任课教师必须作出积极回应，解释问题出现的原因，并尽可能调整教学资源、优化课程设计。这一阶段，教师对于学生诉求的反馈程度和能力，会对学习环境和学生学习行为产生很大影响。

3.第三阶段：学生、教师平等互动

学生的积极参与、教师的及时回应有助于使混合式教学上升到较高水平并保持稳定。这一阶段，学生逐步适应混合式教学的节奏，教师能根据学生的阶段性学习效果和问题反馈，设定更加合理的教学资源和互动方式。由于与教师的互动讨论是线下课程学习的主导方式，学生与教师之间就课程内容、学习难题以及线上资源进行沟通，教师接受学生的建议并对教学资源和引导方式做出合理调整。这一时期，学生个体、学习行为和学习环境在稳定状态下相互适应，三者交互作用发挥“微动力”，促使混合式教学活动进入平台期。

（四）实施混合式教学的建议

1.课程选择的建议

混合式教学并非适用于所有课程，某些理科、实验性强和操作多的课程更适合线下课堂讲授或小组讨论。笔者根据多年授课经验发现，如果想为学生提供丰富的课程资源，主导线上论坛或线下讨论和答疑，教师需要全面掌握课程内容、丰富授课经验，这就需要教师具备至少有2～3学期的该门课程授课经验。所以，选择试点课程时需要选择较为成熟的课程，积累经验形成示范效应，并逐渐扩大试点范围，提升教师、学生参与改革的信心和动力。

2.课程资源的设定

线上或线下学习资源的设定，应以完善学生知识体系、提升参与社会能力为中心。首先，教师应借助座谈会来听取学生的建议，贴近学生熟悉、热衷的渠道，提高课程学习的趣味性；其次，学习资源的体系架构应呈现更多与现实接轨的内容，提高知识的应用性；再次，线上线下学习资源应根据学生的年级、专业、前期学习基础、未来就业需求等内容，实时、合理分配，保证及时性；最后，学习资源的调整应借助课程中后期的学生座谈，充分听取学生的意见，把握学生的需求变化和满意程度，不断优化资源体系，提升学生的学习兴趣。

3.课程学习的技术支持

现代学生基本熟悉网络操作，这为混合式教学中的线上学习提供了有利条件。通常，线上资源都限定学习平台，对平台内部各模块的熟悉和熟练程度将影响学生的参与效率，这就需要学校统一进行必要的培训或发放统一的培训视频，为混合式教学的顺利开展做好了准备。同时，若要提高线上网络的运行速度，减少学生线上学习不必要的时间浪费。还要设定学生网络学习问题反馈平台，并及时收集、处理课程在学习过程中出现于线上平台的技术问题。

4.课程学习规则的制定

混合式学习是一种打破常规的学习方式，需要学生付出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对学生的自主性要求较高。惰性使部分学生排斥甚至敷衍应对学习，一旦形成不良的学习氛围，就会导致混合式教学活动的低效化。

为防止这一问题的出现，我们应采取以下措施。首先，要明确线上线下的学习规则，合理制定奖罚制度；其次，教师应提高洞察能力，及时制止或纠正学生的违规现象；最后，充分发挥学生的主体性和教师的主导性，教师要及时调整考核规则，激励学生共同参与规则的制定，以此增强学生对学习规则的认同感，提高学生的执行力。

5.课程的解构

混合式教学为学生创造了课程知识体系、全方位的线上学习和线下讨论模式。混合式教学教师及研究小组在为学生提供讨论环境的同时，帮助学生建立更连贯、更全面的知识体系，避免学生学习内容的重复，进而提高学生的学习效率。教师应科学地制定开课顺序，使学生的学习进程达到由浅入深、循序渐进、从基础到专业的状态，为学生的自主学习和互动交流提供坚实的基础，把学生培养成具有自主性、创新性和适用性的复合型人才。